，出了黑黢黢的小巷，段凛松开了她的手。她没忍住抬头看他，还是那副淡漠脸，鸦羽似的睫毛阴影扫在眼底，辨不清神情。
回酒店，阮瑜刚回房间，想起件事，又爬起来去敲对面的门。
不过一会儿，段凛开了门。
“怎么了？”
她措辞：“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段凛看她：“嗯？”
“虽然吧，我们现在是在培养拍戏的感情，我，那什么，能理解你敬业投入的心情。”阮瑜问，“但你下回要来那么一下的时候，能不能先提醒一下我啊？”
良久，段凛都没接话。只垂眼盯着她看，眸眼深沉如墨。
终于问：“提醒你，就会配合我？”
“……我尽量吧。”她点点头，勉强。
心里在滚弹幕，妈的她到底为什么会和对家演爱情片啊？？
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个，给你当生日礼物行吗？”
阮瑜抬起手，手指间坠着一个粉色的挂坠绒毛兔，是她刚才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卖萌日的时候新浪公关部给寄的宣传纪念品。
段凛看了须臾，伸手要接。
她刚想松手，却被他带兔子带手地一并扣住。他握着她的手腕，垂眼俯身，在她食指上咬了一下。
用牙齿，咬了一下。
阮瑜人傻了。
段凛惩罚似的咬了下她，才拿走兔子，全程没接话。
门关上。
被怼了一脸闭门羹的阮瑜：？？？
对家干嘛？？？
房间里，段凛将挂坠兔搁在摊开的剧本旁边，倒了一杯水，平静喝完。
他没有看剧本，反而在回忆刚才在餐馆里，看见的阮瑜的微博名。
她是纪临昊的粉丝。
那个追星微博，是从去年十月开始更新，而之前那个追他的微博号，恰好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断更了。
回忆里的所有事情都露出了眉目。
她去听纪临昊的演唱会，要他娶她，给他打榜。
录综艺时替纪临昊挡掉砸下来的酒杯，还不动声色对他献殷勤。
拍纪临昊的mv，穿的是婚纱。
就连锁屏。
段凛想，他认得出她锁屏上熟悉的舞美风格，而那场演唱会不属于他，那个背影也不是他。
连锁屏也是纪临昊。
在她和他领证的不久后，她不再喜欢他了。她喜欢上了别人。
段凛拿起那只挂坠绒毛兔，指腹蹭过兔子的爪子，质地绒软。放不开手。
她甚至还以为，一切都是所谓的为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