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范围，贺燕飞终于可以大快朵颐，她发微信告诉林怡秋自己得了第四名！林怡秋一时没回消息过来。贺燕飞转着手机，又拆了一个红豆味的干吃汤圆，鼓着一边腮帮子肆意地嚼，额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看外面已然变深的朗阔夜空，高远的风吹散流动云彩，让她感觉一年来都憋了一口气在心里，今天终于纾解了出来。巴士在夜色中行驶，玻璃上结着层薄薄的雾气，外面未明的景色疾速地被抛在后头，她抬头望天上渐渐隐入半透明云层中的明月。
杜雅在普通运动员的心里就如同明月高悬一般的存在，居然能得到她的赞扬，贺燕飞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些是应付记者的客套话，她觉得杜雅说得是真的，如果未来有一天燕子大人能和渡鸦大人同场竞技，一万多名观众们分成两大阵营，挥舞着各自的大旗……贺燕飞为自己幼稚的想法觉得好笑，甜食吃多了就是容易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晚上要是有时间，再去看看杜雅的同人文更新了没有，不知怎么的今天见了她，就越发想看那些赛场内外的小故事。上次更新到杜雅教不知名选手动作技巧的片段，那真是姬情满满，看了就让人心潮澎湃。对于贺燕飞而言，她觉得现实中自己和杜雅是不可能的，二次元小说里看看，也够爽了。
之前离开冰雪中心前，贺燕飞还特地去人群中搜寻司雨教练的身影，怎么都要对她亲口道一句感谢，可惜选手们围着杜雅拍照片的时候，司雨就和另外两个国家队的男教练先行离开。
不过贺燕飞打听过，到花样滑冰训练基地开始集训后，国家队教练组的成员还是会不定时过来视察，到时候总能有机会能表达谢意。比起嘴上的谢谢，贺燕飞更明白自己不能给人丢脸，人家出手相帮她这么个无名小卒，她非要以十倍的努力来回报不可。
“我不太相信宿命，不过有时候真的很难说，”贺燕飞吃完甜食，问熊浩要来保温瓶喝水，“如果今天陪我来的是林教练，那我只能第一个上场，就算表现再好，想要保住前八也很困难；她今天没来，虽然让我们兜兜转转吃了不少苦头吧，但结果至少是好的……”熊浩点头称是，他今天也被折腾得不轻，听到贺燕飞临上场前“不能参赛！”，他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
林怡秋还是没回微信，贺燕飞想直接打个电话去报喜，又想想算了，车上人多嘴杂的，她又不好太过欢喜，等到没人的时候痛痛快快地说吧。车上前八名的精英逐渐熟悉起来，其实大家本来差不多就面熟，再加上目前暂时没开始利害冲突，也就像十六七岁的高中女生一样，前后左右聊天嘻嘻哈哈个不停。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