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起来,双手极快地把已经梳理好的长发绾成发髻,冷声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瞧。”
“燕川,你别这么说话!你能不能盼我好?”
“是我不盼你好?拓跋流云,你少自欺欺人了。”
燕川现在的毒舌,就是要让流云从侥幸心理中拔出来,对惨烈的现实和即将发生的事情有心理准备。
拓跋贺若的阴谋被戳穿,之后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对流云是极尽可能的讨好,甚至对燕川都很客气。
流云带着燕川进宫去见老拓跋,不意外地被大哥拓跋贺奇的人拦住。
流云眯起眼睛,气势顿时凛冽起来:“让开!”
她进宫都带着武器,可见在拓跋皇室中地位的卓然。
阴谋阳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要拉拢利用,而不敢迎头对上。
燕川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侍卫的角色,收敛起自己的全部锋芒,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流云给他带来的重重惊喜。
此次北上,一路同行,燕川越来越发现自己对流云的认识,浅薄到令人内疚。
黑胖给了他太多惊喜。
剥开她粗糙的外表,她的内心丰盈柔软而令人充满期待。
不,事实上,只要剥开她的衣服,她就能给他无尽的欢乐。
当然,这个念头他只敢晚上纵情想起,否则就会失态。
“公主,大皇子马上就来,您稍安勿躁。”守在老拓跋居所门口的侍卫恭恭敬敬地道。
话音刚落,沉重的木轮划过地面的声音响起。
流云抬头循声望去。
燕川也眯起眼睛扫过去。
轮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容清癯,眉宇间隐有病态,但是面上却带着微笑。
“大哥!”流云激动地喊了一声。
燕川心里不屑地想,拓跋家的男人都没有什么本事,恐怕所有的本事都用来对付利用流云了。
身为皇子,原本应该是雄狮,一个个装什么绵羊?
“流云回来了,回来了就好。”看着妹妹蹲在自己面前,拓跋贺奇十分高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姿态亲密,仿佛是最亲密的兄妹。
燕川发出一声极低的冷哼声。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心里冷哼的,但是当他察觉到拓跋贺奇假装无意,实则充满探究的目光射来时,顿时明白自己没有藏好鄙夷。
但是那又如何?
这个病秧子还能把自己如何不成?
然而拓跋贺奇的目光只在他身上短暂停留,很快就挪开,语气温和地问流云在大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