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无限放大,在记忆中冉冉升起,作为一个虚幻的象征而存在——那个玉座上的冰冷石像,便成了他终身的仰望,无可取代。
或许,这反而更好。这一趟荒漠之行,终于将他心底里那一点儿脆弱彻底了断。从此后,这个空莽的云荒大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羁绊他的血战前行。
深夜寂静的大漠冷如冰窟,厉风如刀切割着身体。少将跪在墓前,许久没有起身。
黎明的时候,听到了远方前来的风隼独特的鸣动声——那是帝都派遣来接他回京的座驾。该回去了吗——云焕在风里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一夜的寒气,已经在他的软甲和发梢上凝出了细小的冰花。
“斯人已逝,少将封墓而返。”
远处的红棘丛里,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古墓前少将的一举一动,在给帝都的密信上写下了最后一行字。
那,也是关于这座古墓故事的最后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