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犯傻,他回头说道:“袁姑娘,辣椒姑娘,麻烦下来一下吧,我得把车赶下坡,这坡太陡,容易翻车!”
滩涂非常大,人也特别多,并非所有的人都会把坐骑或马车寄存在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为了宰外地人而临时搭建的马厩里,多数人都会选择停在湖边附近,或在更远处找棵树拴上马匹,就为了节省那一大笔高昂的寄存费!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得必有失。因为车马没有寄存,那就只能随时盯着车马,不敢片刻离开视线,这就制约了他们的活动半径。他们不敢乘游船向湖泊纵深区域探索,只能在附近转悠。每走几步,还得回头看一下车马还在不在,毕竟马是活的,被人骑着就能跑了,就算发现了也追不上了!
也不怪大家谨小慎微,实在是此地风评不好,据说这里有一股专门偷马的山贼,好像是中原那边逃难过来的流民和逃兵。
马车停好以后,庞十五在那账房先生面前轻轻放下一锭五十两的白银,那账房先生顿时睁开了惺忪睡眼,盯着庞十五道:“什么事?”
庞十五顿时一怔,不悦地道:“我刚才不是问过你吗,这么快就忘了?”
那账房先生睡眼朦胧,“哦,刚才来打听能不能寄存车马的就是你啊?”
庞十五有些无语:“这才多长时间啊,五十个数还没数完呢你就把我忘了?我刚才问你这里能寄存吗,你说能!”
帐房先生不咸不淡地道:“哦,存什么?”
庞十五道:“三驾马车,包括三匹马。存一次多少钱?”
账房先生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道:“你准备寄存几天?”
庞十五看了看账房先生,居然问东答西,不禁皱眉道:“我身上的钱是有数的,所以我更关心价钱!你不告诉我价钱,我怎么敢决定到底存还是不存?如果要存,你不告诉我价钱,我也不知道能存几天!我问价钱,没毛病吧?”换作是别人,庞十五早就掀桌子了,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希望对方能按正常路数回答,告诉他价钱!
只见账房先生不急不徐地道:“你着什么急?我得先知道你要寄存的天数,才能算出你要花多少钱。”
庞十五眉毛一耸,怒气陡生!
“你这不是和我抬杠吗?”他问了两遍价格了,对方就是不说价钱,反而将责任推到他的头上,意思是自己不说天数,他就没法告诉价钱,这特么的不是杠精是什么?皮痒了,想找打?
账房先生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没有意识到面前的少年已经怒火中烧,他只要再添把火,很可能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