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的水潭里,随手扔了进去。
“扑通”一声,心里的气仿佛也跟着散了,卫雪重安心的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卫雪重是被冻醒的。
他打了个喷嚏,感觉眼前似乎有重影,脑子里迷迷糊糊的。
卫雪重想起来沈知夜昨天说的话,目光落在水潭里一团深色的纸上,眼皮子跳了跳,连忙过去把书从水里捞了出来。
书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湿答答的一团,不断的往下滴水。
卫雪重尽力挽救了一下,用纸包着书去了小院儿里。
到了门口犹豫了会儿,硬着头皮进去了。
房间里依旧是淡淡的冷香,沈知夜坐在地毯上,看着他眼皮子抬了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昨日的书看的怎么样了?”
卫雪重把书放在了桌子后面,欲盖弥彰地掩了掩,吸了吸鼻子道:“不怎么样。”
沈知夜朝他看过来。
卫雪重低下了头:“昨天太冷了,看不进去。”
他又伸手把书朝木桌后面放了放,被沈知夜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沈知夜起身到了他面前,在他要伸手捂住的时候,一把把书拿了过去。
卫雪重眼睁睁地看着,额头上冒出来冷汗,感觉脑袋更晕了。
外面的纸张摊开,里面湿答答的书显出来,沈知夜朝他看过来,琥珀色的眼眸里看不出神情。
卫雪重从小就知道先认错的道理,连忙道:“师傅,我错了。”
长长的戒尺泛着冷光,沈知夜表情冷淡:“手伸出来。”
卫雪重抿紧了唇,他今年都十四了,居然还用打手心这么幼稚的惩罚方式。
沈知夜没有多少耐心,又重复了一遍。
卫雪重把手伸了出来,沈知夜拽着他的指尖,一道道的戒尺落下去,把他掌间抽肿了,卫雪重咬着牙一声也不敢吭。
等到二十道打完,卫雪重手都在抖,耳边传来嗡鸣声,脑海里一片晕乎,看着沈知夜都带着重影,面前人影越来越模糊,他晕了过去。
沈知夜皱着眉,以为这是少年又在跟他玩什么新把戏,等了一会儿发现人依旧没反应,伸手碰在少年的额头上,才发现烫的吓人。
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声叹息。
卫雪重在一片温热中醒来,他盯着朱红的横梁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不在之前的石洞里,看起来像是沈知夜的屋子。
被子很暖和,房间里还燃着熏香,门外有人进来,沈知夜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喝了。”
卫雪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