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地上,同人影交织在了一起。
后院儿里的房门无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里面躺着的男女感觉到了凉意,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溅出温热的鲜血,转瞬之间没了气息。
沈知夜倏然睁开了双眼,从床榻上起来,身形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他到了后院儿门口,停在了原地。
月色下,少年双目空洞,额间的朱印变成了黑色,脸上身上都是鲜血,衬得五官艳丽,带着些美丽的残忍。
他手上是一把银白色的匕首,是沈知夜去年送出去的,刃尖泛着冷光,深红色的血顺着滴落下来。
沈知夜身侧的手攥紧,眼里一点点冷了下去,开口喊他的名字:“卫雪重。”
卫雪重眼里带着迷茫,眼珠子一点点朝他转了过去,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鲜血,脸色苍白下来,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他倒在了地上,沈知夜并没有过去扶。
月光洒在卫雪重的身上,沈知夜身形在原地站了许久,眼底的情绪一点点被遮掩了去。
卫雪重第二日醒了个大早,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扫到了一抹人影,看清后愣了一下。
“师傅?”
沈知夜眼里带着血丝,抬起眼眸来看着他:“睡得怎么样?”
“还行,”卫雪重,“师傅,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事?”
他眼里带着期待,不会是他生辰沈知夜有什么礼物早送给他吧?
沈知夜一点点端详着他的神色,看进那双清澈眼眸的眼底,握紧的手一点点松开。
一道黑色的咒印打在了卫雪重的手腕上,咒文繁繁复复,看不出来是什么,带着灼热在他手腕上围了一圈儿。
卫雪重好奇地摸上去:“师傅,这是什么啊。”
沈知夜没有回答他,冷漠地松开手,冷淡道:“今日不用抄书,去崖边跪一天,闭门思过。”
卫雪重一脸迷茫,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不过看沈知夜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样子,他看着沈知夜走远,一个人垂着脑袋去了崖边。
膝盖跪在铺着石砾的地上,隔着布料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天边的云彩一点点变成绯红,落日映着余晖,与深蓝色的锻带交融在一起。
卫雪重一直跪到了傍晚,心里想着趁着桃花没有开败,去给沈知夜做一道桃花糕。
沈魔头做饭那么难吃,不是黑就是糊,他慢慢的学着做,做的比沈魔头好多了。
卫雪重起身的时候身形晃了一下,膝盖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他险些又跪了下去。
桃花糕配着兔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