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帮着她隐瞒这件事,而是一把银色的叉子。
划破了皮肤和肌理,没入了心口。
女人披散着白色的长发,面目狰狞地拿着餐桌上的银叉,扑向她的场景,时九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想起。
“都是生了你这个孽种,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有问题,你一定是地狱里的恶魔转世投胎,你要杀了全家人,那我就先杀了你。”
时九本可以躲闪开的,但她莫名地站在了那里,心中存了一丝侥幸,兴许,兴许,母亲最后并不会对她动手。
但她还是失望了。
尽管总是失望,失望她没有像时家其他孩子的母亲一样,总是抱抱她,说我家宝贝真棒……
可时九还没有习惯,没有习惯失望。
后来母亲把事情告诉给了时家老爷子,在所有人嫌恶又忌惮的目光里面,时九被送到了精神疾控中心。
时老爷子临别前还嘱托了几句,这是他对时九的宽容,一定要知道感恩。
时九乖巧地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已预料到了结局,在二十一岁的那一年,她才会从精神疾控中心出来。
在那之前的十五年里,她都无法离开那里。
这是时九长久以来活下来的希望。
时家给疾控中心,付了一百年的医药费,除非是时九死了,否则不许把她放出来。
直到再后来,时九才预感到,并不是时家的人来接她,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要带她离开…
如果真的像是预言的那样,时九让他们时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那才是真的糟糕的事情。
那些曾经模糊的记忆,在走入时家的宅子里的时候,渐渐清晰了起来。
时九忽然笑了,原来命运早就在时家人送她去精神疾控中心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时家没有那么心狠手辣,兴许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时九。
也许,她还应该说句多谢了。
时九笑着道:“欢迎各位,参加我曾经的家。”
对时九的过去一知半解的她们,选择了沉默。
往往时九笑得越是阳光明媚的时候,越是代表着,她现在并不开心。
六个人走进了时家的宅子,那些古董什么的都留了下来,最大程度保留了时家原本的景象。
宋铮付的那一个亿,
只是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空气中四处弥漫的灰尘,却显示了这里缺少活人的气息。
“拿着工具开始打扫吧。”时九道。
“唉,本来以为你是带着我们来享福的,没想到是带我们来打扫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