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产生了新的内疚,因为伤害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
那份未宣之于口,小心翼翼的感情,是被他亲手埋葬的。
许觅柔的脸色泛白,看着许竹白的手搭在一个铁盒子上,铁盒表面印着图案:冰山的面前站着一个憨态可掬的企鹅。
她笑了笑,鹿一样的双眼里聚满了泪水,到头来,一无所有的人是她,凭什么,是她?
她拼尽全力,费尽心机,凭什么一无所有?
许觅柔对着许竹白伸出手,冷漠地说:“哥哥把盒子给我吧,今天我被捅了好几刀呢。”
司机见惯不惯地撇了撇嘴,把车速加快,赶紧去许家,这种兄妹互撕彼此的场景,还是不见为好。
许竹白原本清淡的眉眼,猝然间变得犀利了起来,涓涓的流水,引起了山洪,“许觅柔,够了,不要再任性了。”
许觅柔莞尔一笑,歪着头,依旧伸着手,就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女孩,“就当是哥哥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把林姐姐的盒子给我,以后我就不会要求哥哥为我做别的事情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许竹白并未理会许觅柔。
他雪白的手放到了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而后放到了许觅柔的手心。
“我住icu不是因为出事故,而是因为林梓把我打了一顿,这是你当初要绑架她的录音,还有道路监控录像。这才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那里还有很多备份的文件。”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这是商人之间的权衡。
天平的两端,一端放着一个放着一堆破烂的铁盒子,一端放着一个致命的把柄,许觅柔并不笨,于是她选择了后者。
司机听了第一手八卦,决定回去和兄弟们好好聊一聊。
他们这位少夫人还真是够狠的,每次做的都是惊心动魄的事情,月清集团总裁看着就挺弱的,跟一个文弱小白脸一样,还是他们景少比较好。
而此时被念叨的时九,在景止的房间里洗漱之后,久违地好好洗了个澡。
景晴的尺码和时九差不多,听说时九被景止接到了景家,早早地就让侍从从服装店送了一堆高定衣服给时九。
言外之意就是,时九你别走了,常住在这吧。
当执行总裁,这点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的本事还是要有的。
依照这两人双向暗恋的闷性格,还不知道要磨蹭多少年才能结婚。
时九在客厅吃饭,景止坐在对面,一桌子都是清淡的食物,完全是对待病号的待遇啊。
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