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现在逃跑有点不合时宜,还是蹲在这看着比较好。
夏金拿他那颗金牙嗑瓜子,瓜子嵌在了牙缝里,又被他抠了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了鹿觅安憋着笑的神情。
他问道:“姐姐的姐姐,你笑什么?”
鹿觅安答道:“别人遇到抢匪,都是抢金银首饰,遇到你,先把牙掰了。”
夏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啊,那可不行,这颗牙可是我身上最金贵的东西了。”
鹿觅安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的谈话打破了另外两人的僵持,大冬天地在大马路上上演恩怨情仇显然有点冷,尤其是还有两个嗑瓜子的无关群众在围观……
“江岸涛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蓝泽质问道。
罗繁眉眼弯弯地笑,漂亮的娃娃脸透着一种阴险狡诈,“可如果我说,江岸涛没死呢……”
此言一出,夏金手里的瓜子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关于蓝哥和江警官那几件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啊呸,兄友弟恭的故事,他还是知道不少的。
可江岸涛不是死在了毒贩子手里面,尸体丢到了海里面喂鱼。那一切不就是发生在蓝哥面前吗?
怎么现在看来,有点出入啊?
生者可以死,但死者可以生倒是第一次听说。
蓝泽的枪砰地一声走火了,子弹就打在罗繁的脸旁边,柏油马路被打出了一点凹陷,冒着白烟的子弹滴答落地。
一林子的鸟都飞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蓝泽问道,语气里带着的不确信,还有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说不定,说不定他还活着呢?
罗繁的眼睛看着地面上的那枚子弹,露出了一抹苦笑,那笑容里带着羡慕,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鹿觅安。
而鹿觅安面色泰然,手里拿着瓜子,身体靠在罗繁的车上,旁边就是她自己吐出来的一滩血,也不觉得嫌弃。
幻想主义者活得都这么轻松自在吗?
即便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想着要好好生活。
罗繁垂下眸子,“你今天放过我,我就把江岸涛的身份告诉你,从他的真实姓名‘江岸’开始。”
“蓝泽,考虑一下吧。”
蓝泽妥协了。
无论罗繁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会再去调查。
就像是在无间地狱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扇出口。
他没有害死自己的兄弟,他没有害死自己的搭档,他没有害死江岸涛……
除非得到这样的回答,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