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懵懂的心意都是关于他。成为他的女朋友,到变成前女友,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有道是好聚好散,山水有相逢,给彼此留点体面。最后却被他断手断脚,名誉毁尽。
早知如此,不如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便可不相恋,便可不相欠,但欠债还钱,欠命还命,那也是天经地义。
时九默不作声地关上了盒子,把墙上的相框都取了下来,其中的相片都抠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叠成一沓也放到了盒子里。
林梓一直没有把那段关于许竹白的记忆告知给时九,时九也不会去追问。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情感很复杂,爱与恨交织在一起,说不清,也道不明。
时九换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戴上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背包里背着那一铁盒子的东西,还有一块随手从门口捡来的砖块,淡定地出了门。
时九在公交车上打了个电话给许竹白,不急不缓地说道:“喂,许竹白,我们江城大桥见一面,就我们两个人。分手了,我有些东西要还给你。”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去报案,你妹妹买凶杀人,这事你也知道的吧。”她淡漠地说道。
当女朋友么?断手断脚那种。今天,她时九就要为民除害。
前座坐着一对依偎在一起的学生小情侣,闻言俱是身形一震,却都不敢回头看时九,他们好像听了一场了不得的恐怖爱情故事。
电话另一端,许竹白答道:“我二十分钟后到。”淡如山水般儒雅的面容浮现了一抹笑容。
他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被揍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