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踏实归踏实,可对于自己的将来,郭建还是心中惴惴:“大帅,我算是明白了,这苗延嗣一再磋磨我,分明是不怀好意,打算降服了我为他所用!大帅对我重用倚赖,我怎么也不想负了大帅期望,可是……”
“苗延嗣那儿,我自会告诫他不要太过分,至于你,也需稳扎稳打,在镇西军中树立起你的威信。不要让苗延嗣左一个任人唯亲,右一个驭下无方,毁了你的令名!苗延嗣已经多少年岁了?他这河州刺史还能当几年?你正当盛年,又屡有战功,不趁着如今任镇西军正将的机会,在军民中间树立威望,来日这河州刺史若是再出缺,你如何能够顺理成章递补?”
杜士仪这又一番推心置腹的话,顿时让郭建心中再次热了起来。他到河州镇西军任正将,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尤其杜士仪反手就将王忠嗣提拔为临洮军正将,继而又令其为左厢兵马使。想想刺史署中一直有传闻说苗延嗣身体不好,夤夜咳嗽是家常便饭,甚至还常常因病不理政务,他不由更加信之不疑。可杜士仪的要求听来简单,做起来却异常困难,他不由得抱怨道:“可如今吐蕃止戈息兵,既然没战事,我又长年在临洮军中从军,镇西军中上下派系林立,我如何立威?”
“郭建呀郭建,你之行事,就是想得太多了!”杜士仪没好气地摇了摇头,继而便笑吟吟地说道,“你可知龗道,姚峰上任廓州刺史后,兼任积石军正将,他用的是什么办法立威?”
郭建和姚峰较劲多年,眼看其上任廓州刺史兼积石军使,竟是迈出了让自己殷羡不已的一步,他自然早就心痒痒了,故而这才在河州刺史出缺时如此急切。此刻见杜士仪把姚峰拿出来当例子,他顿时闷闷不乐地说道:“姚峰那粗人从来性情急躁,难不成是杀将立威?”
“你说对了。”
郭建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登时瞪大了眼睛。杀将立威这种事,说来容易做来难,要知龗道,即便是小小一个旅帅,在军中也有相应的根基,贸贸然行军法惩处,就很可能遭到抵制,更不要说杀人了!而且,眼下可不是战时,即便身为主将,杀将立威岂是能够轻易做的?
“可这样大的事情,我怎不曾听说!”
“一来,姚峰是廓州刺史,只要他廓州军中将士闻此股栗,知龗道敬畏就够了,没有必要把这样的名声传到别的地方,二来,苗延嗣也曾经因此怒而指摘,却被我压了下来。两个被杀的人,无不有应得之罪,一则故意在打猎之后纵兵践踏麦田,二则在前时吐蕃越境来袭时不遵军令。这样的有罪之将杀两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