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湮灭,连渣滓都没剩下。
操控火焰可以使火源移动。当我把火焰转移到没有燃料的地方,火焰很快就缩小熄灭了。
我看见条石大厅内外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连围观的也多有波及。
骨头咳嗽着,一瘸一拐走过来。他眼鼻流血,八字胡也烧掉了一大半儿,颧骨和鼻子上都是灼伤的痕迹。
“那该挨千棍的斯沃尔夫涅布林死了?”
根据我的预计,烧死地底侏儒最起码需要十八秒,但第六秒他就消失了。而且我感觉不到任何灵能波动或魔法波动。
冷场了三秒钟。“……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换朕听得懂的说法!”
我不知道。
骨头骂骂咧咧往回走。
我低头看了看脚边牛头怪的尸体。它被那森林侏儒用一个零环戏法杀死,但是牛脸上除了烟熏火燎的痕迹,竟然什么伤口都没有。
还有那支把我扎对穿的投矛。
我拾起投矛,发现它的样式很奇特:矛尖周围有六根两英尺长的锋利倒钩,向六个方向张开,就像一把伞。
“这是捉大猎物用的伞式鱼叉,”骨头说,“甭管是深海乌贼还是抹香鲸,只要被它扎上,倒刺伞在身体里头‘噗’这么一张,跑不了了。”
我低头看了看长袍胸前的大洞和蓝色血迹,不寒而栗:
幸亏我身体单薄,牛头怪的蛮力又大得可怕,被它一掷对穿。如果这鱼叉在我胸膛里张开六根倒钩,现在我已经死了。
用鱼叉做武器的牛头怪,这可真少见。
我们回到烧得面目全非的大厅里寻找半精灵。
骨头左看看,右看看,在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身上摸来摸去。“你知道朕最喜欢这鬼地方哪一点吗,章鱼头?”
用燃点极高的碎宝石做货币?
“太对了,你他妈的真是朕肚里的蛔虫。”
他嘿嘿笑着,从焦尸身上摸出一把混着死人灰的黑乎乎的东西。
骨头搓了又搓,吹了又吹,掌心中顿时亮光闪闪。他得意洋洋地举着碎宝石,转身向我炫耀,然后瞪大了眼珠子,脸色垮下来。
我站在焦黑的石吧台后面,正把一只沉甸甸的袋子从台子下头提上来。我面对着骨头,学着他高举手掌的样子,伸手从袋子里抓了一大把,然后松开手指,让被烤得颜色黯淡的碎宝石噼里啪啦落回袋子里。
国王陛下,下次掏散客口袋之前,别忘了先查看吧台钱箱和店主保险柜。
“我[哔-],”他骂了一句粗话,“合着你这触须脸才是行家……等等!这是我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