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庆道:“这杯我自罚了!”
干下一杯啤酒,孟久看着还在生气的曹大庆道:“其实,僵尸凶恶的程度和它的年头没有必然的关系。一个千年僵尸,很可能非常好对付,而一个凶虐的活尸,却有可能连厉害的法师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曹大庆一挥手:“得了吧,你一小白脸,别跟我这胡邹了!”
孟久苦笑着抓了抓头,道:“刚才进来时,我见院里土壤干硬,草木枯黄,没有蚂蚁蚊虫,多半是你进进出出将尸毒带得到处都是导致的,你这里有个尸体不太正常吧?”
曹大庆一愣,扭过身子,吃惊的看向孟久:“你是干嘛的?”
孟久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不自觉的便露出一种职业化的微笑:“我是做殡仪工作的,当然,这只是表面说辞,我其实是个法师。”
曹大庆拿过名片,正反瞅了瞅,随手摔出:“俺不认字!你说你是法师?”
孟久看着自己可怜的烫金镶银的名片掉在一汪菜汤里,暗暗叹了口气:“对,就是抓僵尸的。”
曹大庆瞪着孟久,半天,突然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道:“你露一手,我才信。”
曹大庆推开义庄的门,挥手扇去扑面的恶臭,做为一个看尸人,尸臭是他从小到现在,唯一一个无法适应的东西!因此,当他看到孟久泰然不变的神色,便有七分相信孟久的身份,三分佩服这个小白脸了!
孟久掀开一张白布,看着下面干瘪腐烂的尸体叹了口气,在火葬早已被人们接受的今天,竟然还有地方冒着随时可能起尸的危机,而保留着义庄的传统。
穿行于白布单下一具具尸体之间,孟久谨慎的查看着每一具尸体。
义庄这种地方,建之初,就必然选定风水、在地基埋下法器以免阴阳不调出现僵尸;房梁和墙壁之上也必然会施以各种祛邪的手法,以免邪物闯入。所以,虽然看起来恐怖,可其实是很安全干净的地方。
可也正因为这样,义庄里一旦出问题,就可能是大问题!
天变得更黑,月光也比先前亮了,屋子的里角,摆着一张木台,台下四腿有铜钱垫脚,上面的白布四角翻折,被一根红线以床周的钉子为固定点穿连,在白布上形成一个大大的篆字,相应的,正上方的房顶以朱色也以写着相同的符字。孟久上下看了看,微微一笑,好久没有看到如此古老纯净的道法了!
曹大庆看到孟久向那具尸体走过去,心里一跳,着急的走过去:“喂,那尸体不能动!”
孟久站在那尸体前,看着满脸焦急的曹大庆道:“这道法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