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地?”李恪挠挠头,“我不懂啊。”
“简单说,大旱之年,不会出现动土,可现在咱们脚下的,居然还有未化的动土。春耕算是废了。”
“灾情,不是小面积啊!也不仅仅是旱灾这么简单,我的大舅哥啊,你身上的胆子重着呢。”
秦长青招呼来一名哨骑,“立刻去通知柴令武,守好粮草,加快行军速度,尽早赶到蒲州!”
哨骑离开,秦长青看向李恪,“蒲州这地方,谁家是老大?”
李恪挠挠头,想了好一会儿,“我要说我们家是老大,你会不会和我急眼?”
“不会!”秦长青一阵鄙夷,“但我会找你们家的亲亲讲讲理!”
“哪个理?”李恪吓得一哆嗦,发现秦长青不像是在开玩笑。
“硬道理!”
秦长青说完,翻身上马,队伍继续前行。
一路上看到的全都是愁眉不展的庄户,虽然说不全是动土,可有播种的庄户们,一边用手刨土,一边唉声叹气的看着地里没发芽的种子,抹着眼泪。
这鬼天气,种子的成活率几乎为零。
到了蒲州城外,秦长青又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荒凉!萧索!
…………
城外聚集了很多流民,足足有四五千,他们用独轮车推着繁重的家当,身后跟着老人和孩子,开始想长安的方向挺进。
不用看穿着,就知道,这是要逃荒的难民,在他们的脸上似乎都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一个个除了颓废,依旧是颓废。
在城门口,穿着官袍的蒲州刺史曲长兴,带着十几名官员,拦住了难民们的去路。
曲长兴对着百姓们一躬身,“曲某自上任至今,无愧皇恩、无愧你们百姓。
大涝之年,曲某斩了县尉、斩了县丞,开官仓放粮,是诸位上万民表为曲某求情免于一死。
今年春耕废了,但咱们还可以种土豆、种白菜、种萝卜……官仓里面还有五十万石粮食,如果今年真的颗粒无收,曲某就在开官仓放粮。
大家留下来,共同扛在,大涝那年都挺过来了,这点小宰算什么?
去长安城就是逃避,逃避不是办法。去了也是一天两顿稀饭,留在蒲州我管你们三顿!”
曲长兴说完,难民们的脸上出现了感激的神色,有的甚至已经痛哭出声,场面一度压抑。
“曲大人,不是我们不留下,是真的不能留下。”
一名长者上前,扶助曲长兴的手臂,“是有那个人在,百姓们活的不如猪狗……状告虽有门,可最终呢?他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