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云溪说不出来。
“更正一下。”霍桢一脸严肃地纠正道,“你还没有跟我弟弟领证,还不算是我的弟媳妇。”
云溪强忍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好,就算我不是你弟媳妇。你一个有妇之夫,把我一个单身女人带到你的公寓里,还把我衣服脱光了给我洗澡,难道就没有什么问题吗?”
她简直都要被气炸了,完全忘了自己应该从浴缸里出来,再跟霍桢讲道理。
“放心,我对一个全身湿透的落汤鸡没兴趣。”
霍桢将毛巾丢进水里,淡淡地说,“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洗。”
说完,他起身走出了浴室。
他就这么走了?
云溪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差点憋出内伤来。
霍桢离开后,云溪没敢多泡,匆匆用毛巾将全身擦干,急忙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旁边的脏衣篓里放着她湿透的衣服,已经完全没法传了。
云溪一咬牙,伸手将挂在浴室架子上的浴袍拿起来穿在了身上。
浴袍上有熟悉的古龙水香味,是霍桢身上的味道。
云溪恨不得立刻将浴袍退下来丢掉,可要是扔了,她就得光着身子。
想了想,她还是妥协地系好浴袍袋子,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霍桢这间位于帝都市中心的公寓,是一栋位于三十楼顶层的复式公寓,一楼是浴室和客厅,二楼是卧室。
公寓装修简约大方,全部是冷灰色调,感觉跟霍桢那个人一样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云溪出来的时候,霍桢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弄着一个药箱。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向她,大手很自然地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拍了拍:“过来坐,你的额头需要上药。”
这个男人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为什么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么自然地招呼她过去?
她很想冲过去揪住霍桢的衣领问问,伤害了她那么久,他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
见云溪没有动,霍桢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语气无奈地催道:“傻站在那里躲什么,还不快过来上药。”
云溪站在客厅里冷冷地回道:“不用了,麻烦你借件衣服给我,我自己会去医院处理伤口。”
“抱歉,我的衣服都洗了,没有办法借给你。”
“都洗了?”云溪半信半疑。
霍桢点头:“对,都洗了,不信你可以去阳台上看看。”
云溪还真不信这个邪,冲到阳台上看了一眼,只见阳台的晾衣杆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