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冷却的黑石上。她的腕脉还在渗血,血契术的反噬让她唇色惨白,可即使在昏迷中,她的手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石飞扬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伤口,冰蚕丝缠上她腕间时,她忽然嘤咛一声,睫毛颤了颤,弱弱地道:“夫君……灵珠……”石飞扬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冰凉,激动地道:“找到了,都找到了。”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四颗灵珠悬在头顶,与新出现的土黄色灵珠组成五色光环,忽然轻笑道:“像不像回鹘草原的五色花?”她的指尖抚过他胸口的血痕,那里是被娜卡辛邪手所伤,至今仍留着玄冰咒的寒气。
她关切地道:“疼吗?”
“不疼。”石飞扬的谎言在她含泪的注视下溃不成军,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轻吻,深情地道:“有你在,什么疼都能忍。”想起在焚天谷她替他吸吮毒血的模样,那时她吐出来的血是黑的,却笑着说“火莲的花瓣,本就该是红的”。
孛儿帖的指尖划过五灵珠的光环,玉莲吊坠与光环相触,发出清越的鸣响,解释道:“玉虚图上说,五灵珠聚,需以‘同心咒’净化戾气。”她忽然握住他的手,将两人的血滴在灵珠上,又铿锵地道:“回鹘的同心咒,要夫妻同念才有效。”
“念什么?”石飞扬的声音在她发间响起,带着血战后的沙哑。她的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念道:“冰为魂,火为魄,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五灵珠的光芒在血滴中流转,渐渐变得温润,不再有之前的邪异。石飞扬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印下轻吻,像啄食清晨的露珠,若有所思地道:“以前总以为,守护大唐是责任。”
他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的血契痕,又深情地道:“遇见你才知道,守着你,才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孛儿帖的泪落在他胸口,晕开一小片湿痕,像极了黑木崖初雪时,他替她拂去的那片雪花。
深渊顶部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是白骨教的余孽循着灵珠气息而来。
石飞扬将孛儿帖护在身后,玄霜刃在五灵珠的光芒中泛着冷光,却听见她轻笑道:“别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的时空之力与五灵珠的光芒相触,深渊的岩壁突然合拢,将追兵的惨叫永远封在了黑暗里。石飞扬抱着孛儿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向黑木崖。
……
五灵珠在黑木崖的圣火殿前悬浮,组成五色光环,将整座山崖映照得如同白昼。
曲非烟抱着刚满月的石承煜站在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