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阵白一阵。
他死死盯着牧二。
试图从那副枯槁的面容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惊惶。
然而。
牧二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
浑浊的目光平平淡淡地迎上了执事那锐利逼人的筑基威压。
没有畏惧。
没有辩解。
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就像在看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那目光。
竟让筑基期的执事心头莫名一寒!
牧二缓缓抬起枯瘦的手。
伸入怀中,动作依旧带着病态的迟缓。
当他再伸出手时。
掌心静静躺着那枚赤红如血的万年血髓玉残片。
柔和温润的光华流转。
纯净浩瀚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
瞬间压过了任务堂内所有的喧嚣!
证据!
山羊胡执事剩下所有质疑的话。
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掐断,死死堵在了喉咙里。
他脸颊肌肉抽搐着。
盯着那块举世罕见的残片。
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震动和贪婪。
这血髓玉的气息做不得假!
这的确是任务悬赏之物!
大殿内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万年血髓玉!
它就那么随意地被一个病痨鬼握在手里!
震撼与贪婪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执事的面皮涨得发紫。
握着笔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众目睽睽。
证据确凿。
孙奕力证。
他再不甘愿,也无法公然违背宗门铁律!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声音干涩无比:
“既…既如此…核验无误。牧二,首功!”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玉册上重重写下“牧二”二字。
然后飞快地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灵石袋和一枚铭刻着复杂贡献点符文的白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