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茬,外公一直想让外婆多休息,捣乱了好几次。
原来是挨骂了,难怪外公今天脾气格外差。
斐文顷走到菜畦边,拿起水壶,慢条斯理地浇着水:“角落那盆兰花是新添的?上次来还没见到。”
“你外婆去菜市场买的。”外公嘴上嫌弃,眼神却柔和了几分,“说喜欢,结果丢给我伺候。”
那盆兰花养得比其他的都要更精心,连叶片都擦得发亮。
外公心情好了,也关心了外孙几句:“你妈说,最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一个都没去?心底有人了?”
斐文顷眼角微微下弯,笑容清澈又明亮,带着难得的鲜活喜悦。“是啊,还是瞒不过您。”
“哦,是谁家的?”
外公的社交范围也算广,感兴趣地问。
“还早呢。”斐文顷浇水的动作没停,“等以后带她来见您。”
外公眯起眼,目光锐利:“是你上次从我这儿拿走种子的那家?”
斐文顷向来满手来,空手走,唯独那次带走了他珍藏的种子。
斐文顷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默认了。
“也好,你自己喜欢的,日后一起生活也开心。”外公一直看不惯斐文顷都没二十岁,却一直学那老气横秋的做派。
说着,他又严厉几分:“但不能仗着家世欺负姑娘,知道吗?”
喜欢另一种欺负的斐文顷笑了,带着几分痞坏的狡黠:“您放心,我可不是我爸。”
“哼!那个混账东西!”
外公冷哼一声:“你要是敢学他那些下作手段,这辈子都别想踏进这个门!”
外公一向说到做到。
当年斐晟睿凭着副好皮相,在江毕瑶十几个联姻对象中脱颖而出。
谁知江毕瑶还在月子期间,就传来斐晟睿外面的人诞下私生女的消息,那女孩只比斐文顷小半个月。
那之后,斐晟睿再来江家,江家都没对他敞开过大门,后来斐晟睿当上副总统后,也不再来了。
魏婷正专注地敲击键盘,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突然掀起一阵骚动。
她抬头,意外看见符思敏带着五六个楼下甜品店的店员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装着礼盒的托盘。
她手腕缠着护腕,将纸袋放在主管桌上,目光扫过人群时在魏婷身上短暂停留,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吃点点心喝点茶休息一会吧。”
“这位是谁啊?”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小声问道。
“杨总助理吧?”
“可助理不是曹立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