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一起去放鞭炮......”
“这边不能放鞭炮的,外婆,你睡迷糊啦。”
魏婷看着外婆进了房间,才走回沙发上坐下,才过一秒,门铃又响了起来。
是关嘉星吧?
大年三十本该和家人团聚,魏婷并没有对关嘉星的到来抱有期待,但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在一起,她心底还是泛起一丝欢喜。
魏婷角脚步轻快地小跑到门前,嘴角噙着掩不住的笑意,伸手拉开门——
“你来啦!——”
话音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的是总缠着她的斐文顷。修长的身影仍穿着白天的大衣,眉眼含笑。
魏婷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手指下意识扣紧了门把。
他......他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你是东西忘了吗?”
“不是。”
斐文顷的声音很轻,目光却灼灼地看着她的脸:“我只是想你了。”
这个时间点很让人误会斐文顷是陪她守岁的。
但魏婷并不相信。
斐文顷作为政治世家的独子,那样显赫的家庭,怎么会在这儿过年呢?
“那你是打算待几小时走啊?把我这里当钟点房了呗?”
魏婷没让他进来,歪着头,发丝松散地垂在肩头,轻轻啧了一声。
“会陪你守完岁再走的。”
斐文顷睫毛低垂,在眼睑投下浅影,站姿脊背挺直,没有刻意的风骨。
“你知道的,我说的话一向会做到。”
魏婷开门的时间有点长,陈春雨手里还攥着一把瓜子,也跟了出来:“这个时间,是谁.......”
看见斐文顷的那一刹那,陈春雨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斐文顷腿长个高,目光擦着魏婷的发旋和陈春雨对视上,眉间舒展,礼貌地笑笑:“陈春雨小姐还在。”
斐文顷无论是家世,还是地位,长相都无可挑剔,明明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却能让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这种压迫感下,陈春雨丝毫不敢松懈。
“是婷婷让我陪她守岁的。”
斐文顷本就不是质问,点点头,又看向魏婷:“不让我进去吗?”
他眼尾弧度温柔,可眼底却笼着一层薄雾般的落寞。
清润的嗓音围着她的耳畔,像一片羽毛扫过她的心尖。
魏婷心底哀嚎着:敌人太强大,该怎么办啊——
她仍站在原地没动,突然肩上轻轻落下温热的力度,把魏婷推着向后退了半步,斐文顷顺势迈入门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