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又没有本土的支持和源源不断的侨民补充,早晚都会覆灭。
我等已去信相熟的大名,敦促他们发兵围攻,不日应该就有好消息传来。”
“不错,东海国一亡,杀光那些海外贼民,这大昭一朝就没人再敢言改变祖宗法度和山海咒禁。
只要人身依附土地的经济模式不变,人心不变,大昭的这个天下终究跳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再换一个社稷主也得靠我们治理天下.”
就在这时。
一位【金牌急脚马递】骑着一匹高大的纸马在山林的树尖上急速奔行,将一批还泛着油墨香气的新书送到了依庸堂前。
和高仁一起守候在外,地位最高的一个儒生连忙接过包袱送入堂中,恭敬道:
“山长,各位先生,朝廷邸报和世德堂刊印的新书送来了。”
世德堂属于南直隶唐氏书坊群,此地书业繁荣,政策宽松,民间刻书风气盛行,出版物以装帧精美、内容权威著称。
每次有新书刊印不论是科举所需的正经学问,还是话本小说都会送一份到龟山书社。
在座的天班职官都知道自己的根底还在【儒士】一脉的道行上,不再言语,专心翻阅最近的著作。
凤洲山人随手拿起一本名字有些过于浅显直白,却直指刚刚所讨论之事的《海权论》,皱着眉头翻开扉页:
“从来没有一个国家是因为封闭而强盛。
纵使沧溟大洋深处存在的未知之物,也不能成为闭关锁国,放弃整个大航海时代的理由
我们应该清楚谁控制了海洋,谁就控制海上的交通要道,谁控制了海上交通要道,谁就控制了世界贸易。
谁控制了世界贸易,谁就控制了世界财富,从而也就控制了这个世界本身!”
仅仅看完序章。
这段与龟山书社主张截然相反的定论就让他勃然大怒:
“狂悖之徒!!!安敢主张开海,公然挑衅海禁国策!”
其他人一听这话也纷纷色变,一起聚到了他的身边,看向书中的内容。
观点谁都会说,疍民不知道已经吆喝了多少年要开海,却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毫无意义,他们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除非有证据,有理论,有成体系的独立思想,乃至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巨大利益作支撑,否则所谓《海权论》终究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只是慢慢翻页,众人的脸色越看越白。
直到看到某一页写道:
“海权即凭借海洋或者通过海洋能够使一个民族成为伟大民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