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弃之如敝屣,也无所谓。
拓跋公子和施公子,神情都为之一变。
他们都没想到,华小姐竟也突然横插一手,来凑这个热闹了。
他们两人之间,可以互相争抢,彼此针锋相对,但面对华小姐,那又完全不一样了。
拓跋公子拱手道:“一个低贱的仆役罢了。”
华小姐道:“我不管,我要的东西,全都要到手。”
拓跋公子不语。
施公子也暗自皱眉。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恰在此时,人群中的尤长老站了出来,拱手对华小姐道:
“小姐,正事要紧。一个仆役而已,不值得放在台面上说。”
尤长老的话,华小姐似乎听进去了几分,她想了想,便点头道:
“行,宴会之后,再将这仆役,送到我府上。”
拓跋公子不置可否,只指了指墨画,命人道:“先将这仆役带下去。”
如何发落,待会再说。
但不能留在宴会上,以免再引其争端。
不一会儿,一个管事走了过来,领着墨画走了下去。
墨画自始至终,都垂着头,模样怯懦,似乎是有些受了惊吓,害怕得不敢出声。
管事领着墨画,向大厅外走去。
墨画也老实地跟着。
走到半途,管事回头瞥了墨画一眼,心中冷哼。
“好运气的小子……”
当然,换句话说,也可以说运气太背了。
身为仆役和奴人,默不作声,才能活得长久。
一旦出挑了,引得身为“贵人”们的公子小姐们上心,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做管事这么多年,见得实在太多了。
渴望着飞黄腾达,在贵人面前表现,但却被这群公子少爷小姐们,玩弄得不成人形的仆役,不知凡几。
奴人是奴。
贵人是主。
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一旦越了界,绝不可能有好下场。
管事这么想着,便将墨画,往一处阴暗的角落引去。
“别怪我没嘱咐你,对于仆役来说,为奴为仆,就是最好的结果,是最好的宿命。”
“一旦摆脱了你的命,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你……”
管事说到一半,忽而一怔,转头一看,发现身后空空如也,早已没了墨画的身影。
管事愣了片刻,瞳孔渐渐缩起。
……
一炷香后,宴会大厅中,一个小厮走到了拓跋公子面前,附耳说了什么。
拓跋公子的脸色微沉,而后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