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仇怨,去找仇家啊。
为什么要为难我们这些孤儿寡母?”
一些小孩露出仇恨的目光,被他们的母亲强按着跪在地上,隐忍着不敢抬头看陈宏。
陈宏摇摇头:“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你们不能只享受权利,却不想承担责任吧?”
有一个年轻的少妇不服气,站起来梗着脖子反驳:“我们又没犯法,享受享受怎么了?
这都是我们应得的,本就是我们的东西?
你这个杀人魔,屠戮全府,你还有理了?”
陈宏冷笑:“你们享受的每一份利益底下,哪一份不是浸泡着百姓的血汗?
真以为洗白了,就可以无视最初的肮脏了吗?
还是你们以为,洗白的今天,哪一份肥肉蛋糕里,没有压榨的脂油?
还是你们以为,王家存在的哪一天里,没有肮脏的手段?
或者你们会不知道,即使在大家族中,王家也是最肮脏、最堕落的那一批?”
听着陈宏一连串的反问和嘲讽,众妇人孩子都露出愤怒的神情。
“给我们工作,为我们做事,奉献一切价值,是那帮贱民的荣幸!
我王家生来血统高贵,生来便比那些猴子优秀无数倍,理应得到回报和供养,有何不可?”
“你这魔头,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是为自己邪恶的行径找借口罢了。”
这下子,轮到陈宏沉默了。
叹息了一声,“罢了,果然,一个装睡的人是怎样都无法叫醒的。”
“洗脑别人,把自己脑子都洗了,真以为自己高贵了,我也是无言以对。”
“人啊,果然只会接受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哪怕它是假的。
而不会接受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哪怕它是真的。”
“我懒得说了,你们不配听!”
“死!”
陈宏剑光游龙,串起一串糖葫芦,给予众生平等的死亡。
将这些杂鱼全部杀光之后,陈宏来到了一个书房面前。
他知道,里面是王蔼这个老家伙。
王蔼坐在书桌前,拄着拐杖,脸色阴沉扭曲,面皮不断抖动,眼中充满了杀意和屈辱。
听着外面那些惨叫声和求饶声,感知到整个王府都被血洗,他却不能出去,只能强按着心里的滔天杀意和屈辱,枯坐在这间书房。
“该死的小崽子,早知道就在境内早点强杀了,居然让他在短短时间内成长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