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才有空考虑这个问题,刘伊妃则陷入了选择恐惧症。
她想去的地方太多了。
刘伊妃慵懒地斜倚在藤椅上,仰着脸撒娇让男友替自己擦干水渍,脖颈扬起天鹅般的弧度,水痕顺着锁骨滑入雪色沟壑。
身上的肩带微微滑落,露出半抹被阳光吻过的圆润弧度,像奶油蛋糕上即将融化的绵软糖霜。
“好看吗?”
“想。”
小刘噗嗤笑出声来:“想你个头!问你好不好看,想什么想!”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少女的声音突然黏腻起来:“我突然记起来,去年也是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那天你带我从这里逃离了全世界。”
路老板捧哏:“被你这个装可怜的小哑巴骗了,不然我何至于从江湖隐退。”
想到在西西里岛的定情之旅,刘伊妃眸光又柔软了些:“那时候真美好啊,不过现在更美好,以后更更美好!”
男子搂住在身边躺下的女友,看着她两条纤长玉腿交叠着伸展:“所以想好去哪里没?”
刘伊妃喃喃道:“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北欧、北非、俄罗斯、南美、加勒比海。。。”
“不过我刚刚想了想,你现在连《时代》周刊的封面都快上了,感觉去大城市会很不方便吧?考虑到安全问题。。。”
路宽笑道:“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女明星,谁能记得我。”
“不过安全问题是要注意的,连同米娅,这次把北美的安保团队都带上,来回包机。”
“那在欧洲的大城市就更不方便了。”小刘有些气馁地靠在男友肩膀:“我们要是两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就好了,现在只好跑到世界尽头才没人认得出来。”
路宽笑道:“世界尽头?wands的《世界が终るまでは》(直到世界终结)?
他突然想到个地方:“不过确实有一处能算是世界尽头,就是离洛杉矶和中国都比较远,我们要在9号赶回北平,也玩不了几天。”
“哪里?”刘伊妃好奇地坐直身体,双目晶晶地看着男友。
“《春光乍泄》看过吧?”
也算是小幅度拉过片的小刘立马反应过来:“乌斯怀亚?”
乌斯怀亚是人类世界南半球的最南端,也是南极科考船的始发港口。
港口有个木牌上刻着'findelmundo',也即西班牙语里世界尽头的意思。
“凛冽海风里,锈迹斑斑的灯塔守着德雷克海峡,暴风雪来临时,连信天翁都会躲进港口的酒馆。”
路宽给她念了一段儒勒·凡尔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