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联。
是了,今天是除夕呢。
为了准备除夕这一天,两人昨晚在书房奋斗了许久,红纸都写坏了几张。
不怨李学武手劲大,实在是周亚梅不太配合,有些放不开。
正经写大福字呢,有啥好紧张的,笔都握不稳了,写的鬼画符似的。
到最后还一个劲儿地喊累,说受不了了,是李学武把春联写好的。
李学武的毛笔字其实也一般,只是被他父亲从小逼着学了好几年。
这玩意儿糊弄糊弄那些不懂行的人还行,要是真遇着行家,也拿不出手。
不凑巧,这年月毛笔字写得好的真有很多,尤其是临摹书法大家俨然是一种乐趣,或者说是文化的一种习惯。
后世你找一个写毛笔字好的人都很难,就因为时代不同了。
李学武带着付之栋将准备好的春联铺开,瞅好了要贴的位置,这才端着浆糊往外面走,爷俩边走边说着过年的吉祥话。
付之栋还是第一次同叔叔一起过春节,处处都觉得新鲜,像快乐的小鸟。
每年母亲都是带他回姥姥家过年,单调又守旧,一点乐趣都没有。
他年岁小,可懂事早,父亲是家里的禁忌话题,可小舅家的孩子每每叫爸爸的时候,他要怎么想?
为什么期待叔叔能留在钢城过年,虽然母亲也提醒他,李姝妹妹也需要爸爸。
可是——他就是想要叔叔留下。
真得知叔叔要在钢城过年的时候,他别提有多高兴了,每天都在期待着。
今年不用去姥姥家过年,他也有爸爸一起贴春联,放鞭炮了。
在他的心里,叔叔就是爸爸,爸爸也是叔叔,叔叔都叫他儿子的。
“风景这边独好,江山如此多娇!”
付之栋站在大门前笑着读了春联上的字,喜气洋洋的,更像是在卖弄。
没错,他上学了,也学会读书写字了,更能念出春联上的字了。
他是在向叔叔表现,等着叔叔夸奖他呢。
李学武看出干儿子的意思了,不过没有直白地夸他,那样太没意思了。
“给你说个笑话啊——”
他笑呵呵地揽着干儿子往院里走,边走边讲道:“以前贴春联都贴什么?”
“福字?”付之栋不知道叔叔要说什么,只挑他知道的回答了。
李学武点点头,道:“是,以前要贴福字,贴在大门口,还有别样的春联。”
“那为什么现在不贴了?”
付之栋也有些好奇,因为他记得小时候家里母亲贴春联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