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但这次的事顶多算是王府治下不严,不足为虑,不仅如此,他们还觉得贾川想因此事想如何,如同跳梁小丑,他们相继发言,对贾川一通埋汰。
朱高煦的情绪再次稳定了下来。
而后再绕回来向朱高煦讲明,此时若是派人去衙门里闹,便算是将把柄交出去了,治下不严和纵容违法可是有差距的,眼下乐安事事都是直达京城的,可王府现下还不到能跟皇上抗衡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高煦或许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今日与往日的不同究竟在何处?但是身边人知道啊,这件事若是发生在永乐朝,甚至去年,他们自然敢去要人,甚至威胁衙门不敢升堂……不对,那时候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可见,皇上之前被截杀的事,并未翻篇,汉王自然是要忍住,但与此同时他们的步子也该大一些了,将贾川杀了容易,皇上或许还会派下一个来,来一个杀一个便是了,这些横长出来的枝丫斩断便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争取尽快准备妥当才行。
朱高煦眼下还是能听得进去建议的,尤其是讲到谋反的细节,他的情绪便自动平稳了,加快兵器制造,尽快想出法子策反张辅,商议定下由谁进京,联络地方势力和旧部,舆论造势,囤积粮草……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谋定,要做到朱高煦振臂一挥,各地纷纷响应的火候上。
这是个需要耐心的工作,可朱高煦压根没有这个东西。
若是几个月前的截杀成功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朱高煦想到此处,心中刚刚熄灭的火苗又窜了起来,他的记忆像是被篡改了一般,竟是觉得正是因为贾川一路护送,才使得朱瞻基躲过一关又一关,他的计划才会失败,如今此人便在城中,不杀了他怎能解他心头之恨!
……
林圩像是真病了,从堂上下来后便晕倒了,被下人急急送到后宅,请来坐堂医师看诊,后宅自此弥漫着药香。
同知郝文急匆匆跑去后宅看望林圩,他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幸灾乐祸出现在林圩的病榻旁,林圩这时已经醒来,只说:“你代为掌管衙内事务。”便不在与郝文多言一句。
郝文的气愤即刻转化成兴奋,快速回到前衙,他要好好训斥一下新任的判官!
今日清晨,他才得知昨晚的事,气得他将林圩祖宗骂了个遍,这么大的事竟是没有叫上他一起,可当他听说要升堂的时候,三魂六魄丢了一半,这等重要的消息,他又是临时被告知,他气得连连跺脚,等他赶到衙门,哪里还能进得去,好不容易进了衙门,堂升完了,知州都已躺倒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