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说到底不可能彻底查清,涉案人员也不一定都在京城,这次闹的已经算是够大了,若是说成我查到了这个案子,哼!来日必定寸步难行,但锦衣卫接过去了,他们便只能受着。”
高云成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要跟你多费些口舌,这种可以扬名的功劳……”
“要说功劳那也是你妹妹的……”
“千万别说出去!我已跟陈大哥说过了,那破屋子发生的事绝对不能对外提及,圆圆已是有人要了,朵朵可还没有!”
“你都知道替你妹妹瞒着,我比你还傻吗?这种功劳要来除了麻烦,啥都没有!”
“与安平伯的案子有何区别?安平伯的案子不是一样?”
“区别大了!安平伯的案子至少得罪的目标明确,且得罪的面积看似小,却威力十足,我一个小小,内啥,扳倒了一个伯爷,连带着将顺天府尹送了进去,你说这事儿传出去,即便我还是个小官,谁敢不用正眼看我?”
“你……想让谁正眼看你?”
“汉王!若非等着传消息,咱们现下理应在去济南的路上。”
高云天赶紧问缘由,贾川细细讲了讲,最后还说:“这事儿你知道便可,暂时谁都不要说,徒增烦恼罢了,等到了济南再说。”
“不带朵朵行不行?”
贾川仿佛看到了董树本,只不过高云天的态度好一些,是商量的口吻。
“我不是担心别的,我怕她惹祸啊,你本就是去办这等样难办的差事,她再没事给你惹个祸,你……你是知道她的脾气的,路见不平她是不分场合地点,真敢吼啊!我虽是她哥哥,但我管不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一直窝在东照县不回京城?”
贾川拍了拍高云天的肩膀,很仗义的说:“放心,她就算将天通个窟窿,我也能给补上!再说,去乐安就是惹祸去了,这方面我不擅长,有朵朵在,我还省得去琢磨了,你这个哥哥的话她不听,我的话,她多少能听一些。”
高云天扭头审视的看了看贾川,想了想低声问:“弄出人命来,你也能护她周全?”
“朵朵若是杀了谁,那人必定有该杀的理由……”贾川说到这里,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皇上觉着情有可原的事,便可将凶犯无罪释放,什么律法,章程,在皇权社会中,全看当权人怎么想罢了,这个当权人不仅仅是皇上,一个县城,当权的便是知县,州府便是知州,知府,百姓幸运赶上一个好官,日子自然舒坦一些,若不然,那些关在牢中所谓淹禁之人有多少?
既然法大不过情,大不过权,想保住高云朵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