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吏部考核想要个中上可就难了,这样一来……”
“于县丞的意思是,谁死了不要紧,怎么死的更是无所谓,莫说无人报官,便是查明真相,也要尽量掩盖,县尊的升迁才是应放在首要位置的?”
于县丞愣了一下,他觉着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再笨的人也理应听明白了,这位怎还反问上了?
于县丞想了想,又说:
“贾经承觉着何为安居乐业?百姓生活如何是能够见到的,而见不到的是命!人各有命数……我见过孙旺了,你说即便有天赐良机,他那样的人可接得住?而马家偏就选了他做女婿,这并非县衙能干预的,若是朝廷下令,说男子品行和身体差的,不得娶亲,这门亲事自然不会成……”
“命案自然并非衙门中的谁造成,可既然知道命案发生了,竟是允许凶犯逍遥法外,这让其他人知晓之后,有样学样,且不论县衙有什么职责所在,也不说社会风气会如何、县尊会升迁到何处,只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一旦遇到个心系百姓,魄力非凡的知府,知县,抓了这些人,审出原来竟是因崔知县一时遮掩,才鼓舞了这些人的贼心,于县丞觉着到那时,不论崔知县身在何处,能躲得过好大喜功,治理不严的罪名?”
于县丞听蒙了,他说眼前的事,贾川说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事,这也对不上啊。
“皇上的为人,我比你们清楚。”贾川别有深意的补充了一句。
这一句稀里糊涂的话,于县丞竟是听懂了,他倒吸一口凉气。
贾川则趁热打铁,又说道:
“按理说这案子与我有何关联?我做不做,查不查的有何所谓?我升迁可不靠它,但你们不同啊,或许是与县尊说的不够明白,这不是为我,于县丞腾出宅子,我厚着脸皮住了这么久,总要想法子还了这个人情才是,如何还?于县丞不要我的钞银,我便只能为于县丞铺一条升迁的路。”
于县丞彻底懵了,且懵的很感动,贾川说的别的话,此刻他全然不记得了,只这最后一句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这么说吧,不怕你任期内事多,只怕你任期内不作为!皇上登基不久,正是需要良臣、能臣的时候,于县丞想啊,若你是皇上……”
于县丞直接玩了一把掉凳,一屁股坐到地上,连连摆手说:“可不敢这么说啊!”
贾川哎呀一声,起身将于县丞扶起来,解释道:“今日只你我二人,我也只是打个比方,我换种说法,吏部在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在意什么!我在东照县,皇上自然会关注你们,于县丞觉着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