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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折、凭花入眼,许为公道(5 / 11)

非他谨慎打点,早已开罪各派……师父总把珍贵的刀法秘奥,授予好逸恶劳不思进取的私生儿子,任凭苏彦升如何努力,所得永远不及鹿彦清之二三。

本以为任劳任怨,总有一天师父能想到自己的好处,谁知在他心中,我等还不如那小畜生一根指头!

伊黄粱看着他面色变幻,时而切齿,时而哀伤……待他情绪渐复,才哼道:

“你想在外头吹风,享受所剩不多的凉夜,就继续站着,或可进来,听听让你活下去的建议。”

苏彦升错愕不过转瞬,旋即撑着锄柄一拐一瘸,跌跌撞撞地扑进门内,落座之前,还没忘顺手掩上门扉。伊黄粱冷眼旁观,片刻一笑,信手指窗,用的还是原本搁在医庐桌上的那卷破书。

窗外,阿傻卷起袍袖,用一柄小花锄掘地,土坑虽还看不出形状,但苏彦升知道它终究会掘出两处窋窟,埋尸填平,覆以草树,又是一方花影闲庭,谁也看不出蹊跷。

覃彦昌的尸首不在少年身畔,苏彦升也无心查察,反正人都死了,理他做甚?望向白白胖胖的医者,等他为自己指出一条明路。

伊黄粱遥指阿傻,怡然道:“他给人废了手,经我换脉,才恢复成你看见的这样。老实说,我没换过一百次这么多,但像他这样的,我敢说一百个里未必能有一个;关键不在我,我的手术每回都很成功,只是复健的痛苦,胜过剖体抽筋百倍千倍,捱不过,这一刀就算是白挨了。

“你比较了解你师弟。你觉得,他是不是这么坚忍勇敢又有恒心的人?”

要不是身处险境,苏彦升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

伊黄粱露出心照不宣的狡黠神情。“是吧?我就说。”

他手一挥,书卷到处,锦帐飞起,榻上赫然躺着个全身包满绷带的人,呼吸闇弱,单薄的胸膛起伏甚微,却不是鹿彦清是谁?

“他全身上下,光是需要打通的血脉壅阻,粗粗一算最少有十三处——说‘打通’是怕你听不懂,其实没什么好通的,只能换一截试试。手脚筋是全报销了,想动,也只能都换过……”连说带比还附解释,足讲了盏茶光景。

苏彦升毋须精通岐黄,也知人挨不了忒多刀,这已不能说是外科手术,简直是分尸。伊黄粱根本治不好鹿彦清,连他说服师尊的说辞,实际上也是窒碍难行。既如此,岐圣为何要应承下来?

历经无僵水阁的那场夜战,“屈服武力胁迫”之说,已无法取信于苏彦升。

连重驳手筋的药僮,都能在绝对劣势下格杀覃彦昌,那名潜伏于暗处的神秘刀客,该是他的同门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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