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间,元祐帝的脸就垮了下来。
他的儿子和孙女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打仗,就算上天要保佑也是看在他们的份儿上。
宋恒那对龙凤胎不过就是个师出有名的幌子。
元祐帝不乐意了,正欲开口反驳,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此战能获胜一则仰仗皇上英明,二则因为殿下和郡主胸有谋划,三则将士们英勇冲锋。”宋恒连忙开口,“犬子和小女当不得大人如此称赞。”
见宋恒如此,元祐帝脸色方才好转了些许。
想说的话到底也没继续说,他堂堂天子,若那么较真儿,岂非让人笑话?
“退朝吧。”
元祐帝有些兴致缺缺,他还是回去写信让裕儿快些班师回朝。
或者是先把阿欢给他送回来也好。
沈府。
沈清平下朝回府后,连身上朝服都没来得及脱,直接跑去了那棵老树下,拿着铲子挖出来了一坛酒。
“三爷,这是烈酒,您......”
念安的声音在沈清平的目光下越来越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沈清平抱着酒坛子离开。
自从那年三爷大病一场,便鲜少饮酒,饮酒的时候也大多喝寻常度数的酒。
而这埋了许多年的酒,度数极烈。
沈清平直接找上了郑方。
“喝点?”
郑方看着眼前的沈清平,心里暗道了一句天人之姿。
男子一身绯色正二品官袍,肤色白皙,眉眼锋利,官袍上的金线在日光下隐隐流动,腰间束着的玉带生生把人衬出了几分清冷。
难怪世人斥骂其手段残忍,也不曾言其相貌平平。
“恭敬不如从命。”郑方朝着沈清平拱了拱手。
掀开盖子,浓烈的酒香便溢了出来。
一口下肚,沈清平面色如常。
“殿下打了胜仗,东宫地位已稳,如今外面对殿下都是夸赞,大人可安心了。”
郑方说罢,沈清平却笑出了声。
“殿下最开始的时候,站在将士们面前小腿肚都打颤。”
郑方瞳孔地震,这是他能听的?
他不会给灭口吧?
现在把凌铭和冯奎之叫过来,还来得及吗?
郑方脑袋飞速转动,却听沈清平再次开口:
“郑方,人心易变。”
“如今这些夸赞殿下的人,亦是当年瞧不上殿下的人。”
沈清平喉结滚动,殿下性格直爽,他自知不如,他记仇的很。
“骂得最激烈那会儿,说殿下不孝,胸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