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离开玉山后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瞫湛也抬眼看他，眼底藏着关切与好奇。
玟小六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酒碗边缘，沉默片刻。
阿婼察觉到他的迟疑，轻声开口，
皓翎婼“姐姐若不想说，便不说了。”
玟小六“迟早都要说的，不过，我只讲一遍。”
玟小六“日后父王和外祖父问起来，你们去告诉他们吧。”
玱玹点头。
西炎玱玹“好。”
玟小六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玟小六“我跟着她们下山，原本以为能回五神山，可后来……”
记忆在一瞬间拉扯出来，回到那个下午。
她记得，那是极其冷的一个冬天。
玉山，两名身着皓翎服饰的宫女沿着蜿蜒的山径缓步下山。
＂王姬还闹着要回五神山呢，真是不知好歹！＂宫女小红道。
旁边的宫女小蓝听了，嗤笑一声，＂陛下和她娘已经和离，她早就不是皓翎的王姬了，有什么脸面回五神山？＂
小红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讥讽道: ＂听说她娘是因为与别的男人有染，才被陛下休弃的。＂
山雾渐起，青石小径上，童年小夭的身影由虚到实，孤零零地站在宫女身后数丈之外。
她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手指紧紧攥着肩带，指节发白。
宫女刻薄的话语一字一句刺进耳中。
＂陛下没把她这个孽种杀了，已经是大发仁慈，她还让咱们传话很是思念陛下，请陛下快来接她，真是可笑！＂小蓝掩唇讥笑道。
小红冷哼一声，＂死丫头也不想想，陛下如果还想要她这个野种，会让她在玉山上眼巴巴等七十年吗？＂
小夭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宫女越走越远，背影渐渐消失在雾气里。
山风呜咽，卷起她单薄的衣角，仿佛连天地都在替她悲鸣。
＂爹爹……你真不要我了吗？＂她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无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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