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婉言拒绝，“我还是不糟蹋佳酿了。”
话落就将面前倒满美酒的酒杯轻轻放在南宫春水面前。
南宫春水并不感到惊讶，人的口味各不相同，在苍灵岛时他便察觉到昭昭的味觉异于常人，不喜饮酒也不奇怪。
还好他早有准备，从食盒中取出一只雕琢精巧的酒壶，又摆上一盏琉璃制成的酒杯。深色的液体倾注而入，在琉璃杯壁间折射出流动的光泽，清甜的果香随之氤氲开来。
“尝尝这个，这是百品阁新出的果子露，酸甜可口，很是开胃。”
云昭端着琉璃酒杯，鼻子轻嗅了一下，味道如何暂且不说，但闻着确实挺不错，抿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滋味不禁让她眼睛微微发亮。
好喝！
南宫春水留意着云昭的一举一动，唇角悄然扬起一抹笑意。他顺手拿起云昭递来的酒杯，毫不犹豫地仰头饮尽。
“昭昭觉得天启城如何？”南宫春水忽然看向远处的灯火，似是无意地问。
云昭回味着果子露的酸甜口感，感慨道：“繁华热闹，就是人太多了。”
南宫春水低声喃喃：“是啊，人太多了。”
人多了就有纷争，纷争乍起，繁华尽散，喧嚣归尘。
云昭目光一顿，轻声问道：“南宫心情不好？”
南宫春水摇了摇头，似是叹息，“一个地方呆太久，是时候该离开了。”
“你要离开天启？”
南宫春水自顾自地给倒了杯酒，眉眼低垂，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地感伤，“天启城中想让想让我死的人也很多，但他们太弱，杀不了我，只能盼着我离去。”
就比如皇宫里那位，怕是做梦都想他死。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稀罕什么皇位，区区几个太监能拦得住？一把不知道经了几手的椅子，他可看不上。
云昭正色道：“那你呢？你想离开吗？”
南宫春水微微笑着：“昭昭在关心我？”
云昭点头，“你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南宫春水忽然倾身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星光闪烁，又仿佛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
云昭微微一愣，仔细想了想，“那……好朋友？”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南宫春水眼中的光黯了下来，他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