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的声音越来越低。
张真源“最后...灭族。”
张真源说完后立刻转过身去，假装整理军装袖口，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敢看洛鸳的眼睛。
告诉一条刚脱离险境的小人鱼自己的族人已经全部...他实在于心不忍。
"我是最后一个吗？"
洛鸳扯扯张真源的衣袖，在书写板上写到。
张真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应该给出一个简洁的军事化回答，应该保持他一贯的冷酷作风，但某种陌生的情绪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说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是"。
张真源‘’理论上，是的。但情报总有误差。‘’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这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安慰，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洛鸳没有回应。
张真源从镜中偷瞄她的表情。洛鸳的脸像是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在她来之前，小世界发生的事她...无法逆转。
啥也不是系统【没事，小鸳鸳你可以和男主生一条小人鱼，将人鱼族繁衍下去~~~】
洛鸳【？】
张真源‘’你好好休息，我...有会议要开。‘’
张真源慌忙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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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室内，将整个泳池映照得波光粼粼。
洛鸳在水中舒展身体，翠绿色的鱼尾有力地拍打着水面，激起一串晶莹的水花。
经过几天的休养，她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鱼尾上的鳞片也重新焕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她潜入池底，又猛地向上冲去，在跃出水面的瞬间旋转身体，红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水珠四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哗啦——"
水花落回池面，洛鸳用手拨开挡在眼前的湿发，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她猛地转头，看到张真源站在二楼的玻璃走廊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手里拿着一个数据板，似乎正准备去工作，却被泳池中的景象吸引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