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亚轩的镜头下,她时而慵懒地倚在旧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细长香烟,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人;
时而穿着墨绿色的缎面西装,站在斑驳的壁炉前,背影挺拔孤寂,如同一位刚刚经历家族巨变的年轻继承人。
宋亚轩的相机快门声清脆而规律。
他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透过取景器凝视着她,偶尔会要求暂停,走过去,极其自然地伸手,为她整理一下被珠宝勾住的一缕发丝,或者调整一下裙摆的褶皱。
他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脖颈或手腕皮肤,带来一阵微凉的、转瞬即逝的战栗。
宋亚轩“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在一次补光的间隙,他放下相机,对她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体贴。
江稚鱼“还好。”
她摇摇头,走到监视器后看他刚才拍摄的样片。
画面里的女人,美得连她自己都有些陌生。宋亚轩的镜头,有种残忍的温柔,它能精准地捕捉到她试图隐藏的疲惫,以及疲惫之下,那份依旧顽固的、对世界的探究与不甘。
宋亚轩站在她身侧,目光也落在屏幕上。
宋亚轩“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故事感。”
他轻声说,
宋亚轩“不完全是脆弱,也不全是坚强,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韧性,像穿过废墟生长出来的藤蔓。”
这个比喻让江稚鱼心头微震。
她侧头看他,他也正看着她,眼神坦诚而深邃。
洋房古老窗棂投下的菱形光斑,恰好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江稚鱼“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宋亚轩微微摇头。
宋亚轩“镜头不说谎。它只是诚实地记录下它看到的东西。”
休息结束,继续拍摄。
下一套造型是一件藏蓝色的露背曳地长裙。
背部只有几条纤细的丝带交错,勾勒出大片光洁的肌肤和优美的线条。穿着它需要极强的定力和仪态。
当江稚鱼换好裙子走出来时,连现场见多识广的工作人员都发出低低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