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拍摄果然如江稚鱼所说,异常紧张。
文戏情感细腻,需要极强的专注力;夜戏则在郊外搭建的实景中进行,春夜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当导演终于喊出“收工”时,已是月上中天,星子寥落。
整个剧组都弥漫着一种精疲力尽的氛围。工作人员忙着收拾器材,演员们则裹紧外套,快步走向各自的房车或保姆车,只想尽快回到温暖的住处。
江稚鱼裹着张极递过来的厚重羽绒服,依旧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
她低着头,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跟着人群往停车场走。
一天的戏份掏空了她的精力,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赶紧上车。
就在她快要走到自己房车附近时,一个身影从旁边一辆车的阴影里缓步走了出来,恰好挡在了她前方的路线上。
那人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罩在头上,看不清脸,但身形修长挺拔。
江稚鱼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略带警惕地抬起头。
那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戒备,主动抬手拉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清俊温和的脸庞,以及一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
是宋亚轩。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相机,像是刚结束拍摄 。
宋亚轩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意外和歉意工作的样子。
宋亚轩“江老师?抱歉,没吓到你吧?”
他的声音清澈,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江稚鱼确实有些意外。虽然同在影视城,但不同剧组各有区域,像这样收工后直接在停车场偶遇的情况并不多见。
她压下心头的诧异,摇了摇头:
江稚鱼“没事。宋老师也刚收工?”
宋亚轩“嗯,帮朋友的剧组补拍几张夜景剧照。”
他晃了晃手中的相机,解释得很自然,目光落在江稚鱼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宋亚轩“今天夜戏?看江老师好像很累的样子。”
他的关心很直接,却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江稚鱼“是有点累,外景起风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