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背对着她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宽阔的肩膀微微弓着,像一头闹完别扭、背对着主人、却竖着耳朵等待安抚的大型犬。
他端起那杯小鱼拉花的拿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却没有喝。
江稚鱼看着他那带着倔强和委屈的背影,颈侧新鲜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带着一身疲惫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坐下。
柔软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客厅里只剩下咖啡袅袅的热气和两人之间无声的张力。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手拿过另一杯拿铁,心形的拉花已经有些模糊了。
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带着点赌气的意味,也带着等待爆发的压抑。
终于。
刘耀文猛地转过头。
那双刚才还湿漉漉带着委屈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浓烈的醋意和受伤,直直地刺向她。
刘耀文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却又因为委屈而有些发颤。
刘耀文“你……你怎么还接?”
他问得没头没尾,但江稚鱼瞬间就懂了。
他在问《长河落日》。
问她和丁程鑫的合作。
刘耀文语气急促,带着孩子气的质问和不甘。
刘耀文“不是说要避嫌吗?”
他死死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刘耀文“跟他避嫌,跟我……也要避嫌吗?”
最后半句,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委屈和不解。
他不懂,为什么对别人要避嫌,对他也要藏着掖着?
为什么她可以和那个丁程鑫在万众瞩目下“复婚”,却要把他塞在车里分开走?
江稚鱼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看着刘耀文眼中翻腾的醋海和那份毫不掩饰的受伤,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江稚鱼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像被抽干了力气。
江稚鱼“项目够好。”
她只说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