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瞳孔骤然紧缩,敲击膝盖的动作瞬间僵滞。
强大的气场如同骤然压下的冰山,连前排的张极都感到心脏瞬间被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抬眼,那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瞬间锁死在江稚鱼绷紧的侧脸上。
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的震怒、被触犯底线的凌厉,以及更深一层的、被精准刺痛后的风暴。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就在张极以为下一秒就是雷霆震怒时——
马嘉祺眼中那积聚的风暴,却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艰难地、一点点褪去了骇人的锋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动作像是在费力压下某种滔天巨浪。
缓缓地,极慢地,他靠回了椅背深处。
闭上眼睛的瞬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那里面不是冷酷,竟染上了一层近乎浓稠的……疲惫,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
马嘉祺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沙砾摩擦后的质感]。
马嘉祺“…金丝雀?”
他重复这三个字,尾音拖得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又像自嘲。
马嘉祺“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是这种地位?”
这话不像质问,更像是一种无力的辩白。
他闭着眼,抬手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那个动作泄露出少有的烦躁。
马嘉祺声音低哑,几乎带着气音。
马嘉祺“…真不知道是谁拿捏谁。”
这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厚的挫败感和一种无力掌控的感慨。
仿佛在说他这位掌控无数资本与人心的“小叔叔”,在她面前,总是节节败退。
车厢里死寂一片,唯有引擎低沉地嗡鸣。
马嘉祺似乎平复了心绪,睁开了眼。
深邃的眼眸里已经看不到风暴的痕迹,只剩下沉沉的无奈。
他侧过脸,这次的目光落在江稚鱼身上不再是审视与掌控,而是带着一种极复杂的、近乎长辈面对叛逆期却又无可奈何的孩子的眼神。
甚至还夹杂着一点纵容?
马嘉祺“小鱼的翅膀,硬得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