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日期……那个日期!
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边伯贤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凝固成冰!
那个日期,清清楚楚,赫然就是他站在直播镜头前,笑容灿烂、语气轻松地对着全世界说出“我还是单身”的那一天!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彻底炸开了!眼前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尖锐的、持续的蜂鸣。他高大的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病历本从他颤抖得无法控制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摊开在那一页。冰冷的纸张上,黑色的诊断日期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狠狠地、无情地抽打在他的脸上,抽得他灵魂都在震颤!
边伯贤不……不可能……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像是濒死的野兽。巨大的恐惧和灭顶的悔恨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他猛地扑过去,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颤抖着捧起那本病历,疯狂地翻动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文字,像是要从中找出一点“误诊”的蛛丝马迹。
然而,没有。只有越来越严重的指标,越来越绝望的评估。
他看到了她最后一次就诊的记录,就在几天前
医生潦草的字迹写着:患者要求放弃积极治疗,仅维持基本止痛。精神状态极度消沉,拒绝通知家属。
“家属”两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刺进他的眼球!
边伯贤温念……
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慌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边伯贤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他猛地掏出手机,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而几次按错号码。他拨通陈明的电话,对着话筒几乎是嘶吼出来,声音破碎而狂乱:
边伯贤陈明!给我找!动用所有人!所有关系!把温念给我找出来!现在!立刻!马上!翻遍全城也要把她找出来!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困兽,在空旷冰冷的公寓里疯狂地翻找着任何可能留下线索的东西。他打给所有她可能认识的人,语气从最初的强压暴躁到最后的近乎崩溃的哀求。他冲到医院,像个疯子一样抓住每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逼问,得到的只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