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
签名栏上,“温念”两个字,笔迹是他从未见过的用力,几乎要穿透纸张,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旁边是按下的鲜红指印,像一滴凝固的血。
边伯贤捏着那张纸,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盯着那个签名,眼神从最初的错愕、难以置信,迅速转为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的愠怒。
她竟然真的敢?就因为她摔碎了他的奖杯,他那天在气头上说了几句重话?就因为他为了事业在直播里说了“单身”?她温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这么不识大体了?她难道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她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烧掉了最后一丝因那晚她咳血画面而残存的异样感。
边伯贤陈明!
他拿起手机,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轻蔑,
边伯贤温念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人走了。去查查她去哪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笃定和一丝厌烦,
边伯贤不用大费周章,她那些朋友就那么几个,挨个问问。闹够了,她自然会知道回来。
他随手将那份轻飘飘的协议书扔回冰冷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如同尘埃落定。仿佛那只是一份无关紧要的、需要助理去处理的垃圾文件。
助理陈明的效率很高。两天后,一份简单的报告发到了边伯贤的私人邮箱。
报告内容很简略:温念最后一次出现在市立医院肿瘤科。之后的行踪不明。她常用的几张银行卡没有大额支出记录。几个朋友那里也没有她的消息。
“肿瘤科”三个字,像三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边伯贤一下。他盯着屏幕,眉头紧锁。那晚她咳血的画面,毫无预兆地再次撞入脑海,清晰得让他心头猛地一缩。一种被刻意忽略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上了心脏。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冲出书房,大步流星地走向温念之前住的卧室。他很少踏足这里,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气息。
他粗暴地拉开抽屉,翻找衣柜。她的衣物整齐地叠放着,但属于她的一些私人物品确实不见了。他的动作越来越急躁,呼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