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白光在街道上留下一道灼痕,那个步伐出错的孩子透明的身体正渐渐消散,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恐。周围的灰色人影依旧按标线行走,仿佛刚才的“抹杀”只是风吹过石板的声响——在法则界,“绝对有序”早已压倒了一切情感。
“他们甚至不会为同类悲伤。”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抖,定海神珠的金光在她掌心微弱跳动,似乎也在抗拒这片冰冷的土地。珠体投射出法则界的节点核心,那是高塔顶端的“僵化之核”,一颗完全由几何晶体构成的蓝色晶石,表面刻满了与石板相同的法则条文,每一条条文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核心将法则具象化了。”熵的机械义眼扫描着高塔,“它会自动监测所有生物的行为,只要偏离预设的‘有序’,就会触发审判之光。这种法则没有弹性,没有例外,就像……一台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灰色人影因为呼吸频率快了0.5次/秒,立刻被审判之光击中,化作透明的粒子。应龙幼崽愤怒地喷出金蓝火焰,火焰却在半空被一层无形的法则屏障拦截,化作精准的几何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连能量流动都被规定了轨迹。”祈愿皱眉,看向街道旁的一块公示牌,上面用冰冷的字体写着“今日第137次违规抹杀”,“这里的法则已经不是守护,是暴政。”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守卫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面具上刻着“执法者”三个字,手中的长矛散发着审判之光的能量:“外来者,你们的行走轨迹偏离标线0.3米,呼吸频率超标1.2次/秒,根据法则第73条,予以抹杀。”
长矛刺来的瞬间,蛟用尾巴将祈愿等人扫到一旁,自己却被长矛擦中,鳞片瞬间变得透明。它痛苦地嘶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开始不稳——审判之光对生命体的侵蚀极强。
“快跑!”祈愿扶住蛟,定海神珠的金光注入它体内,暂时稳住了透明化的速度。他们跟着人流的标线奔跑,守卫在身后紧追不舍,长矛的光芒不断切割着空气。
跑到街道尽头时,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少女突然从巷子里冲出,将他们拉进阴影:“执法者的监测范围到这里为止。”她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清秀却毫无表情的脸,“我是‘异’,法则界的‘违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