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不吱声,玩味地注视着半路加入话题的第三者,眼波流转处,蕴彩流丹。
侍女递给他们一盏新煮的开水,伊尔迷礼貌地抬掌接过,泡茶的一整套动作相当熟练,登峰造极的流畅,仿若行云流水,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不仅容貌绝色倾城,一双巧手也是骨节分明,肤色如玉,指尖纤细,指甲圆润,像珍珠似的泛着光泽。
倘若忽视他天然呆的特征,再忽略他刺客的职业,才是如假包换的完美无缺。
一炷香的功夫,三人的面前分别摆着一杯刚泡好的新茶,她端起茶杯浅尝一口。一股清甜流入心肺,伊尔迷泡茶的水平极高,杯底寻不到一星半点的茶叶碎渣,她情不自禁夸赞道:「不错,上品贡茶经过你的妙手乾坤,立马发挥出了它原有的味道。」
「我热衷于捉弄人,我承认自己是狡猾的欺诈师,而他热衷于借刀杀人,却不承认自己是卑劣的伪君子。」瞧塔莎对自己的态度和对伊尔迷判若云泥,习以为常的西索也不生气,他不生气归不生气,绝不代表他不会见风使舵挑拨离间。
「一番言辞倒是柔中带刚软硬兼施,实则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的推辞,他自己不想结婚,才变着花样教唆你犯险。反正他被拒婚百利而无一害,但女方优先提出悔婚,可是要承担所有的骂名呢!要是他害得你在刺客界被千夫所指,导致你嫁不出去,记得到揍敌客家索要赔偿,我免费提供接驾领路的服务哦!」
通过近期礼尚往来的拉扯与周旋,塔莎早就对西索和伊尔迷的意图了若指掌,不外乎是各为其主各怀鬼胎而已。她不傻,看透不说透,继续做搭档,是她作为东道主的待客之道。尽管她的口才不如他俩厉害,她也不会让西索阴谋得逞,更不会让伊尔迷下不了台。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都不是善人,但好歹是一路人,无须互相指责怪罪。」
「好女人,竟无男人娶,我于心不忍。」西索装腔作势地惋惜道,晶莹剔透的眼珠裹挟着幸灾乐祸的色彩,毋庸置疑又在睁眼说瞎话,转而掏出自己的魔术道具:一副扑克牌。他娴熟地洗着牌,玩牌的技术比赌场的高级荷官还精湛,再用单手将牌面摊开组成扇形。
「俗话说缘分天注定,抽一张牌吧,如果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