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距离薇欧拉的叙述结束已经过了近半个小时,然而死寂的气氛久久不散、甚至几位成年混徒的混舞力都遏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由于小家伙说到半途便又开始睁大着眼睛流泪的缘故,基拉度又一次将她抱进了怀里,一点一点用帕子轻轻按着她红彤彤的眼角。而现在,靠着书桌、单手抱着薇欧拉的第四混徒垂下了捏着帕子的手。这只手正死死地扣在桌沿上,将坚固的木料刻出细小的裂纹。
基拉度闭着眼,一下又一下缓慢地呼吸着,只觉得他吐出的每一口气里都带着灼热的愤怒。他甚至不能再抬起手给薇欧拉擦拭眼泪,因为那只手、甚至他的整个身体都还在止不住地、细微地颤抖着。
他可能会伤到她。
基拉度觉得自己的思维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被滔天的怒火吞没、想不管不顾地冲去混王宫殿,将和也伮有关的一切都毁个一干二净。另一半却冷静地顾及着薇欧拉的情况,他们已经剖开了一次小家伙的伤疤、让她亲口复述了一遍她绝不想再次回忆的地狱,他不能再刺激她,更不会允许自己有伤到她的可能。
然而,薇欧拉稚嫩、却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荡。
“他,卷住了薇儿的脖子和腰。一点一点收紧,薇儿好疼……薇儿……想要反抗……”
“他说,薇儿还没到死的时候……等到了时候,薇儿和哥哥一起死……薇儿不想死,也不想哥哥死……薇儿,想和哥哥一起活……”
“薇儿想让他闭嘴……但是,他变成了哥哥,又变到薇儿身后……但哥哥还在……哥哥的胸口,有了好大好大的一个洞……是、是薇儿干的……”
“哥哥就这样看着薇儿……一点点变成了灰尘……空气里还有好多好多一样的灰尘,薇儿找不到哥哥了……”
“他说……他真的会这样做……只要薇儿再消磨他的耐心……”
“他勒断了薇儿的脖子和腰……薇儿好疼……像要死了一样……好疼好疼……”
这是他们所有人当成眼珠子一样宠了整整两千年的孩子……这是两千年来在他们的看护下连磕着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