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刚接到球，就被苏新皓拦了下来，两人对视时，苏新皓还笑着说了句“加油”，语气里没有敌意，只有赛场的默契。
最后十秒，高一队以一分落后。张极拼尽全力抢到篮板，几乎是踉跄着把球传给朱志鑫，全场的呐喊声瞬间凝固，连风都好像停了。朱志鑫接球、转身、起跳，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江望纾下意识攥紧了手机，连呼吸都放轻了——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却在篮筐上转了两圈，“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哨声吹响，比赛结束。高一年级队，以一分之差输了。
场边的人群渐渐散去，欢呼声变成了零星的安慰。张极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声音有点闷。
张极都怪我，是我太急了。
朱志鑫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身边，弯腰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的发带已经湿透，额前的碎发沾着汗，平时清亮的眼睛里，也蒙着层淡淡的失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篮球。
苏新皓别耷拉着脑袋，你最后那个篮板抢得够狠，换我未必能做到。
苏新皓带着高二队的队友走过来，手里拿着几瓶水，先递给张极一瓶。又把另一瓶递给朱志鑫。
苏新皓最后那个球很可惜，但投得很漂亮，下次咱们再较量。
朱志鑫抬起头，接过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