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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二天的早读课，阳光斜斜地扫进教室，江望纾抱着书包在最后一排找空位时，忽然顿住了——靠窗的位置上，朱志鑫正低头翻着一本蓝色笔记本，侧脸在晨光里落着层软乎乎的绒毛，和在夏令营看花时一模一样。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他旁边的空位坐下。书包放下时碰出轻微的声响，朱志鑫抬头看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耳尖悄悄泛红。
朱志鑫早啊
江望纾早
江望纾坐下，指尖攥着书包带，不敢看他。余光里，能看到他手边的蓝色笔记本——夏令营时他送她的一本，此刻封面上，多了片小小的银杏叶标本，叶脉清晰，是刚落下的秋叶子。
早读课读英语，江望纾盯着课本，却总忍不住往旁边瞟。朱志鑫的声音很轻，单词发音带着点尾音，和他说话时的语调很像。忽然，他的笔滚到了她脚边，两人同时低头去捡，指尖在触碰的瞬间又飞快收回，江望纾的脸瞬间热了，只敢盯着地面说。
江望纾你的笔。
朱志鑫谢了
朱志鑫把笔捡起来，笔杆上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他偷偷瞥了眼她的课本，发现她正卡在一个长难句上，嘴唇动了半天没读顺，便在草稿纸上悄悄写下句子的拆分方法，轻轻推到她那边。
…
课间操时，张极跑过来拍朱志鑫的肩，笑着往江望纾那边瞟。
张极可以啊你，开学就跟人坐同桌了，昨天让你打听班级座位，还嘴硬说不用！
朱志鑫别瞎说
朱志鑫把他推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着江望纾的背影——她正和林瑜一起往操场走，马尾辫在身后晃，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金。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那是早上路过校门口文具店买的，一枚小小的篮球形状的书签，想送给她，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做操时，江望纾站在朱志鑫斜前方。转身动作时，她总能对上他的目光，每次眼神相撞，他都会飞快移开，却在下次转身时，又忍不住看过来。她忽然想起夏令营结束时那个“嗯”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傍晚的值日生铃声响起时，教室里只剩江望纾和朱志鑫两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