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排水道,通向花园假山。
她掀开砖,伸手探进去——果然有通道,狭窄,但能过人。
她正要钻进去,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响动。
是屋顶瓦片被踩动的声音。
不止一个人。
她缩回手,紧紧贴住墙根。
上面的人在搬东西,动作很轻,像是在布置什么。
她忽然明白了——他们不是在找人。
是在设陷阱,等她出去。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油布包,指节发白。
现在不能走。
可留在这里,天亮也会暴露。
她闭了闭眼,把拓样再往里塞了塞。
然后解下腰间的铜牌,轻轻放在地上。御前奉御的牌子,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外面雨越下越大。
她靠着墙,一寸一寸往后退,退进夹道最深处。
那里有个死角,堆着旧书匣。
她钻进去,蜷起身子,把匣子拉过来挡住口子。
黑暗中,她睁着眼。
手指一直按在胸口。
那里藏着证据。
也藏着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