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挺秀,皮肤是那种近乎透明的、易碎的瓷白。
只是此刻,这白皙被刺骨的寒冷剥夺了血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而那本该是粉嫩的嘴唇,更是冻成了令人揪心的青紫色。
他像一只被无情遗弃在凛冽寒风中的雏鸟,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蜷缩在冰冷刺骨的墙角里,小小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怀里,他死死地抱着一个同样破旧不堪、针脚粗糙、一只耳朵几乎要掉下来的布老虎,仿佛那布老虎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温暖和慰藉,仿佛是他与世界最后的联系。
然而,最触动小麒麟心弦的,是他那双异常明亮、如同寒星般的大眼睛,那里面没有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反而盛满了与这小小年纪格格不入的、浓得化不开的警惕与深不见底的茫然。
那眼神,像极了被逼到绝境、竖起全身尖刺却依旧瑟瑟发抖的幼兽,充满了对周围一切的防备,却又在眼眸的最深处,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令人心碎的脆弱和倔强。
这眼神无声地诉说着被抛弃的刺骨寒冷和无边无际的孤独,像一根冰冷的针,猝然刺入了小麒麟的神心。
小麒麟的脚步,毫无征兆地顿住了,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又似被命运之手轻轻拨动了心弦,她的目光,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牢牢锁在那个小小的、瑟缩的身影上。金色的眼眸微微睁大,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惊诧。
她素来不是喜欢插手凡尘俗事的神祇,人间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在她漫长的、近乎永恒的生命长河中,早已如恒河沙数,司空见惯。
她的心湖,早已修炼得如同古井,波澜不惊,然而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直觉,如同汹涌的暗流,猝然攫住了她的心神。
这个蜷缩在冰冷墙角的孩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急切地、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哀恸在呼唤着她,那呼唤并非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本源深处的、绝望的共鸣。
小麒麟凝神屏息,金色的神瞳光华内蕴,目光瞬间穿透了男孩身上那件褴褛不堪的旧棉袄,穿透了他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躯壳,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直接落在他灵魂最核心、最本质的光华之上。
在那本该纯净无垢、如同初生水晶般的幼小灵魂深处,她“看”到了——
那绝非凡胎肉眼所能窥见的景象!
一层厚重无比、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