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勾当。
陈术洋人?克劳斯。
薛敏李叔您知道他是哪国人吗?
李福嗯——黄翻译说过好像是德国的,刚到临江没多久。白天经常在宪兵队出入,晚上住在郊外的别墅里。我暗中看过了里面戒备很严。鬼子派两个中队在此保护。
欧阳兰一定是克劳斯,想不到他真的跑到临江来了,还和日本人有牵连。
薛敏李叔,麻烦您给大家安排个地方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还有明天再多买点纱布消毒水之类的东西。
李福好的。
刘成我和你一块去。
薛敏谢谢!我自己可以的,我想上宪兵队确认一下那个人是不是克劳斯,不和鬼子正面交火。放心吧!
刘成那让那让欧阳兰和梁栋陪你去。
薛敏好。
说着,他向刘成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随后转身,温和地朝着两位队友挥了挥手。
薛敏欧阳兰,梁栋,跟我来把衣服换上。
欧阳兰是。
梁栋是。
三人稍作准备,很快便换上了日军的军装,快步走出了密室。此时已近亥时,酒馆里原本喧嚣的氛围早已散去,那些饮酒作乐的客人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唯有柱子还在店内忙碌地收拾着杯盘狼藉的桌面,清扫着地上的碎屑,仿佛要将这白日里的热闹痕迹一抹去。
刘成一直静静地目送着他们消失在那片漆黑的街角,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熟悉的身影,才带着满心的失落缓缓走回酒馆。他实在不明白,薛敏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从那次突袭“张记米行”,自己身受重伤躺在医院里,两人相互确认了身份之后,她每次与自己说话时,语气总是客客气气的,还隐隐透着一丝疏离感。哪怕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也极力避免和自己独处,就像今天这样,宁愿独自前往或者和其他人一同行动,也要躲着自己。这种变化如同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让刘成感到无比困惑与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