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阵裹挟着雷霆的风,冲出了办公室。一路风驰电掣,闯了不知几个红灯,车子在姜小帅工作室楼下急刹停住,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门都没敲,直接推开姜小帅诊疗室的门。
姜小帅刚送走一个病人,正低头整理病历,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的就是郭城宇这幅头发炸毛、眼睛赤红、浑身散发着“老子不爽要炸了”气息的模样。
“城宇?你怎么……”姜小帅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步冲过来的郭城宇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汪硕!他昨天在你家?!”郭城宇的声音又急又冲,带着浓重的火药味,眼睛死死盯着姜小帅,像是要把他脸上每一寸表情都扫描清楚。
姜小帅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微微蹙了下眉,但看到郭城宇这副濒临爆炸边缘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他叹了口气,没有挣脱,反而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郭城宇紧绷的手臂。
“嗯,他昨晚是来了。”姜小帅的语气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喝得烂醉如泥,在楼下发酒疯,保安差点报警。我总不能把他扔大街上。”
“所以你就让他进你家门?还让他睡了一晚上?!”郭城宇的声音陡然拔高,醋海翻腾,委屈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喷涌,“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就是条毒蛇!他拍照片发给我!他就是在故意挑衅我!他……”“城宇,城宇,”姜小帅打断他连珠炮似的控诉,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他特有的安抚力量,试图让眼前这只炸毛的大型犬冷静下来,“他只是睡在客厅沙发,我给他拿了毯子。仅此而已。天一亮我就把他轰走了。”
“沙发也不行!”郭城宇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抓着姜小帅的手腕又收紧了些,身体微微前倾,逼近姜小帅,那双平时明亮炽热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受伤和巨大的委屈,像一只被抢走了心爱骨头的大狗,“那是你家!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能进去?他凭什么能躺在你家的沙发上?!我都没有……我都没有在你家呆过一整晚!我都没有……”
最后这句控诉,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孩子气的、毫不掩饰的委屈巴巴。他瞪着姜小帅,眼圈都有些发红,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汪硕那个坏蛋都登堂入室了,我连过夜的资格都没有!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反差——从暴怒的雄狮瞬间切换到委屈控诉的大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