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老巷像一条溃烂的伤口。青砖墙缝里渗出霉斑,路灯在积水里投下颤动的光晕。郭城宇蹲在废弃的工厂里面,铁锈顺着雨水分叉的脚爬进他的衣领。
第三根烟蒂碾灭时,倒在地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他数着男人睫毛在空气中颤抖的次数,五次——和姜小帅中药后迷迷糊糊呼唤的次数分毫不差。
废弃工厂的有机玻璃映出他咧开的嘴。弹簧刀弹开的瞬间,他尝到雨水顺着嘴角流进的铁腥味,和他吻过的爱人眼尾泪痕的酸涩如出一辙。
“醒了?”
他的声音沙哑,“孟韬,久仰大名了。”
孟韬的嘴唇在颤抖,喉咙里挤出一丝嘶哑的笑:"郭城宇……为了个被人玩烂的贱货,值得吗?"
郭城宇的刀尖抵上他的眼皮,冰凉的金属压出一道凹陷的弧。他幻想过当时姜小帅蜷缩在病床上的样子,那些淤青的指痕、撕裂的伤口,还有他死死咬住不肯哭出声的嘴唇。 光是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就像被刀剜过一样,让他喘不上气。
"五个。"郭城宇轻声说,刀刃缓缓下移,划过颧骨,"你找了五个人,是不是?"
孟韬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链条哗啦作响。郭城宇的膝盖重重压上他的腹部,听见一声闷哼——和那晚中药后,姜小帅压抑的喘息一模一样。
"别急,"他凑近孟韬耳边,声音温柔得可怕,"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个、一个来。"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孟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链条发出细碎的碰撞声。郭城宇的刀刃已经贴上他心口,缓慢地画着圈,像在斟酌从哪里下刀最疼。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吗?”他俯身,呼吸喷在孟韬惨白的脸上,刀尖突然刺入半寸,鲜血顺着肌理蜿蜒而下,在苍白的皮肤上开出妖艳的花。“因为我今天比较高兴。”孟韬的惨叫被胶带闷在喉咙里,变成含混的呜咽。
郭城宇欣赏着他扭曲的表情,声音轻柔得像在哄爱人入睡:“别怕,这才第一个。剩下的四个……我们慢慢来。”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惨白的光照亮他眼底疯狂的温柔,和墙上那排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每件都擦得锃亮,像在等待一场精心准备的手术。
孟韬的喉咙里挤出"嗬嗬"的声响,被胶带封住的嘴角撕裂出血丝。他疯狂摇头,眼神里终于渗出真实的恐惧。
郭城宇慢条斯理地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