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是蓝紫色的,笑的时候眼尾会弯成月牙,她的声音不高,却能轻易压过周围的嘈杂,像山间流下来的冷泉,顺着耳朵往心里钻,没有甜软的尾音,也没有刻意的放缓,每一句都平平静静,却透着“不容靠近”的清冷,连说“麻烦让让”时,都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就是转校生,好漂亮!!”
“清水同学居然还会空手道好酷啊!!!”
“清冷系美女啊!!”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一话来。
“藏之介,看呆了?”忍足谦也从后面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这新同学跟之前班那几个咋咋呼呼的女生完全不一样,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看着就特别舒服声音也好听。”老师把清水樱安排在了中间靠窗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学校樱花盛开的景色正好在白石藏之介的斜上方,白石收回目光,耳尖却悄悄热了起来,他攥了攥手里的训练表,低声道:“别起哄,先回座位。”可坐下后,视线却总忍不住往斜前方飘。
“樱”——该是风吹过就会落满肩头、带着甜香的花,该是和暖春光里最软的意象。可她站在那里,却像寒天里的一竿竹,清瘦、挺直,连阳光落在她发梢,都像是被滤去了暖意,只剩一层冷冽的光泽。这种名与貌的反差,倒让她比那些“名如其人”的姑娘,多了几分让人记挂的特别——像雪后初晴时看到的樱树,枝桠清冷,却让人忍不住期待,是否会在某个瞬间,忽然绽出一点意料之外的温柔。
上午的课结束在午休的喧闹声里,围在清水樱课桌旁的人又多了两个——是隔壁班的音乐社社员,手里还拿着印着音符的招新单。
“清水同学,我们音乐社下周要办校园合唱会,缺个识谱的同学帮忙整理乐谱,你要不要试试?”女生递过招新单,语气热情。清水樱放下手里的《植物图鉴》,双手轻轻接过单子,指尖碰到纸张时还特意放慢了动作,避免碰到对方的手。她垂眸看了两秒,再抬眼时,墨蓝色的眼眸里依旧没什么波澜,声音却比平时软了半分:“谢谢学姐的邀请,不过我对乐谱不太熟悉,怕帮不上忙,还是不耽误社团的进度了。”
她说话时,腰背挺得笔直,却没半点生硬感,连拒绝的理由都说得温和——既没说“不想去”,也没找敷衍的借口,只是坦诚自己“不擅长”。音乐社的女生愣了愣,还想再劝,旁边的美术社双马尾女生又凑上来:“那美术社真的很适合